幕僚看着梁轻反应还是不大,终于有些着急了,道:“公爷,往后他要是踩到我们头上来了怎么办?而且今日在早朝上,皇帝还夸安定侯沉稳持重,程二公子年少有为,是南越的栋梁之才!”
的确如他所说,当下朝堂整个声势往安定侯那处倒去,而镇国公府的人却都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梁轻眉头一挑,仍不见担心的神色,抬眸道:“你觉得安定侯费尽心机上位、勾结党羽,只是为了压我一头吗?”
幕僚一怔,面露不解。
恰好萧承衍从外边回来了,脱去了厚重的冬衣,萧承衍身上一件薄薄的藏青色外衫,衬的整个人玉树临风,格外的俊美帅气。
幕僚看向萧承衍,觉得他应该比梁轻更明白大局一些。
萧承衍微皱了下眉,给梁轻把外套披上,道:“坐在风口,怎么不披个外衣?”
虽然是反问句,却没有半点责怪的语气,反而带着一丝宠溺的意味。
梁轻眯了下漆黑漂亮的眼眸,“这边有太阳。”
幕僚:“……”
他不该在这里。
萧承衍席地而坐,梁轻继续对幕僚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安定侯的野心不断膨胀。他手上拿捏着兵权,之前赋税案,也只是让他断了兵部一只臂膀。但是禁军和兵马实权,还都在他手中。”
幕僚一愣,他不知道安定侯与太后有染,更不知道梁轻暗中布置了画舫遇刺等事,所以他只看见了眼前的形势。
梁轻道:“人在往上走的时候,往往会失去警惕和敬畏,最终忘记自己脚下踩的不过是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