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请说。”
萧承衍便将安排说了出来,陈儒听了半晌,又沉默了好片刻,才明白过来,萧承衍想借赋税案,清洗掉一批真正的贪官,其中首先除掉兵部尚书,这个暗中投靠安定侯府的人。
安定侯自从那日朝堂上提出要暂代大理寺卿,陈儒便知道安定侯与镇国公交恶。
安定侯本人也是统领南越北境三十万大军的主帅,军中人脉非常广,兵部尚书就是其一。
陈儒道:“我不明白,户部尚书也在其列,是为何?”
户部尚书,应当是镇国公的人。虽然户部职责重大,户部尚书必然会受罚,但按萧承衍的计划,是想让此人下马后逐出京城。
折了户部尚书,不就等于断了梁轻的一个巨大财路吗?
萧承衍却道:“此人是墙头草,若是将来对方反水,不如尽早除去。”
萧承衍知道前世里,户部尚书就是得知当初镇国公府有难后,倒向自己,出卖梁轻。卖主求荣,不值得留下。
“至于安排什么人上任,就劳烦陈大人费心了。”萧承衍手上也没有人,他父亲更不是结党之人。况且他相信陈儒的为人,只要上位的是纯臣,就够了。
陈儒低头又思考了好片刻,不得不惊叹萧承衍心机之深,心下顿时觉得这豫王世子,似乎不是以前所想的纯良之辈,顿时又有些感慨万分。
萧承衍交代完了正事,想起什么道:“那日安定侯在朝堂上向大理寺发难,陈大人为何突然驳了安定侯的谏言?”
“漳州之事,我有诸多疏漏,多亏镇国公未雨绸缪,没有让皇帝因此疑心我。”
陈儒道,“况且,南越朝廷风气不好,愿做实事之人少之又少,镇国公助陆枫去查赋税案,我心甚慰,南越这样的事情,太少了。”
“临安许多世家子弟,娇养在家中,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陈儒苍老的眼睛看向萧承衍,“世子性情坚毅,又有才能,这也是我选择世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