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衍微愣,道:“公爷醒了,不是想着糖水,就是府上的兔子?”
梁轻:“……”
这人怎么这般记仇。
梁轻说:“我是真的想喝,就一碗。”
“我的话也都是认真的。”萧承衍说。
萧承衍虽然这么说,语气却是不重,他心都快疼死了,才盼来这人能醒来有力气说话。
很快,府医就过来了,给梁轻诊脉,几日来时时刻刻担心掉脑袋的愁容顿时一扫而光,府医激动的几乎要掉眼泪,“公爷的脉象,比前几日好上太多了!”
虽然比一般健康的脉象相比,这明显是虚弱短命之相,但比梁轻吐血的前三日的将死之相,好上太多了。
因为太激动了,府医的声音有点大,梁轻吓了一跳。
萧承衍扭头瞪了他一眼。
府医听说梁轻想要喝糖水,表示完全可以喝。没过一会儿,糖水送来了,萧承衍端着碗要喂梁轻,梁轻摇头拒绝,他双腿残疾,又不是双手废了。
但是他身体没什么力气,抬起手端不稳碗,萧承衍便按着他的手,要喂给他。梁轻只好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糖水温度适中,甜丝丝的,流进腹腔,带来一阵水流般的暖意。
他现在精神好了很多,不那么容易睡过去。喝完糖水,梁轻问:“我昏迷几天了?”
“算上那夜,已经整整五日了。”萧承衍将碗递给绣绣。
梁轻中毒后,镇国公府自然就闭门谢客了,皇帝那边也只声称梁轻病倒告假了,皇帝原先还派了苗太医过来,只是还没见着梁轻的面,就被陶管家拦住了。
陶管家说梁轻的病生的重,不便见客受风,也怕把病气过给别人,一顿说辞职后,苗太医硬是磨不过他,在偏厅坐了会儿,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