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血在盘上沟壑处滴溜转了几圈,流动的好不欢快,丝毫没有融合的迹象。
殷怀眨了眨眼,抬头望着释无机,对上他清冷的视线。
柳泽见状眸色微动,不过只有短短一瞬。
殿中的人面上更是惊疑不定。
“那血没有消融……”
“会不会是出错了。”
“国师大人……这。”
释无机垂下眼,语气平和,“明镜盘从不出错。”
“……”
冯侍郎气得捶胸顿足,“荒唐!荒唐!”
“妇人误国妇人误国!”
“……”
场中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感慨,“……那这样先皇的血脉不就了断于此了吗?”
听到这那宫女猛地抬头,“不,先皇还有血脉在世。“
“谁?”
那宫女没有作答,只直直地望向柳泽。
不知是哪位大臣反应了过来,连声道:“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那宫女望向床榻上神色难看的太后,语气里带着大仇得报的快意。
“当年先皇有病缠身,太后娘娘母族势威,朝堂上下都要看她脸色,更别说在后宫之中。“
“而魏贵妃娘娘在这节骨眼怀了身孕,拼劲全力生下皇子后一路小心翼翼地养到了四岁,结果大皇子在四岁那年生了场大病,诸位大臣想必也听说过这件事,只知道是大皇子病后早夭,却不知是贵妃娘娘发现了大皇子生病是太后娘娘做的手脚,娘娘心生后怕,彼时先皇病重,太后已有了夺权之心,先皇担心自己护不了幼子,于是娘娘和先皇一合计,便决定将大皇子托付给当时的柳首辅抚养。”
“这些事你一小小宫女又是如何知晓?”
“大人,奴婢为了报仇能够奉仇人为主这么多年,自然也能想到办法知道当年的事。”
“各位大人可能看不起奴才,觉得是下贱的命,可大人们不知道,在这宫里知道最多事的,往往都是下人,区别只是有些管不住嘴,被丢进了荷花池,有的懂得当个哑巴而已。”
众人神色复杂,殷怀却不相信这套说辞,她知道这些事肯定少不了别人的指点。
那宫女又磕了个头,“柳大人是否为先皇血脉,一试便知。“
事到如今殷怀怎么还能不知晓,这□□只是个幌子,这个宫女也是个幌子,目的就是为了名正言顺的引出之后的事。
见众人都望向自己,柳泽微微蹙眉,仿佛在思考什么,最后眉头又再次舒展开,像是无可奈何般。
“既然如此,那便试一试罢。”
他取了银针也扎破了指腹,血顺势滴下。
众人连忙望去。
只见滴出的血缓缓流在圆盘之上,在沟壑上游走,最后汇聚在中央玄珠之处。
就在大家以为还是和之前一样时,另所有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那血竟然犹如有生命一般融进了玄珠之中,最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