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穿着不俗,周身气派不凡,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一进门就有专人迎着往楼上包间走去。
“小公子看着倒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吧,有什么钟意的类型吗?”
殷怀被扑鼻而来的香粉味呛了咳嗽了几声,平喜有眼力见的立刻把美妇挡开了些,他才稍微缓了下来。
“……像女人一点的。”
“那介意问一下小公子平时喜欢玩上面还是玩下面。”
听到这个,殷怀精神了,瞪着她,“我从不屈居于人下。”
“奴家知道了,来,公子这边请。”
南风馆分为前院和后院,殷怀一路上撞见了不少春色,羞的他脸通红,偏面上还要装云淡风轻。
穿过亭台楼阁,经过后院时的动静引起了他的注意。
后院石亭边几个下人正在踢一个人。嘴里骂骂咧咧的,雪地上可见血污,红的血和白的雪交织在一起,十分扎眼。
腿脚踢打在人身上发出阵阵闷声,地上的人一动不动,似是已经已经成了死物。“让你敢咬老子。”
“下贱的北戎犬,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殷怀看向一旁的老鸨,关切问道:“这是在……?”
“教训不听话的下人罢了。”老鸨眼神一闪,讪笑道:“公子,跟我来吧。”
“且慢。”殷怀好奇道:“让我看看他。”
闻言几个下人见有贵客来,早已经停下了动作,干巴巴的立在一旁,哪里看得出丝毫刚才凶横的模样。
老鸨见他执意如此,只能朝几个下人使了眼色。
人被翻转后,映入眼帘的是乌黑的发,然后再看见的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庞。
看模样是个年轻男子,双手被反捆在身后,微微垂着脑袋,胸口气息起伏微弱,上身□□,浑身上下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这是什么人?”殷怀心中一动。
“这是北戎犬,不听话,性子烈的很,驯服不了。”
“你们想让他接客?”殷怀诧异道。
地上的人眼皮微微颤动,虽然只是短短一瞬。
这位兄台怎么看也和里面那群敷粉粉面的漂亮少年沾不上关系啊。
老鸨掩嘴直笑:“公子你这就不懂了,有的客人啊他就好这一口。”
殷怀一怔,而后恍然大悟。
是了,还有的客人喜欢居于人下是吧,难怪刚才她要问自己是喜上还是喜下。
殷怀又盯着地上的人看,面露忧色:“他怎么没有动静啊,你们是不是把人给打死了。”
“怎么会呢,我们的人下手有分寸的,别看他这样,养几天就生龙活虎,北戎人身体结实着呢。”
殷怀默默的瞧着躺在地上几乎快要断气的男子,硬是没瞧出他和生龙活虎有什么关系。
几个下人十分识趣,上前一把扯起地上人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直视着殷怀。
“别装死,公子要问你话。”
许是头发扯着生疼,男子终于有了动静,微微动了动,抬眼露出一双冷锐的眼,犹如荒原上的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