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望鹤笑得脊背不住地发颤,眸子弯成了月牙儿,隔着生理性的泪水,瞟见了自家新晋男朋友绯红的耳尖。
肚子里的坏水便又开始冒起了泡。
“确实不怎么好。”
路望鹤深吸了几口气,勉强止住笑,一本正经地:“小徐助理连你到底是为什么红耳尖都看不出来。这助理招的不值得,一点都不会察言观色……”
他一边说着,一边猛地一倾身。
少年的腰肢很软,这样弓着腰,侧着脸,很容易就凑到了傅京墨跟前。
满意地看到了青年看似平静沉稳的神色随着他的眸光望过去,陡然有了一丝的龟裂,耳尖的红亦弥漫到了脖颈处,将喉结周围的皮肤都染了一层淡淡的薄红,性感得很像让人上去咬一口。
路望鹤不敢上嘴咬,但是动动手指调戏一番这个贼心贼胆还是有的。
少年轻轻地笑了一声,坐直身子,探手过去用指腹勾起了傅京墨的下颌,把紧张兮兮的大狗勾的脸抬起了一些,放肆地一寸寸扫视过青年狭长的冷色凤眸、挺直的鼻梁、削薄的唇瓣……
他该死得又回忆起了方才第一次和男朋友亲吻的滋味。
少年的眼神迷离了一瞬,墨色更深了几分,口齿却还伶俐。
“不知傅总的耳朵为什么那么红啊……”
他刻意拉长了尾音。
刻意挑衅的结果就是,下一瞬他就被人一手捞进了怀里,一个清浅又缱绻的吻落在他额上散落的碎发的末尾,克制地顿了一下,似乎还是没有克制住,覆上了他的唇瓣。
“……被鹤鹤亲红的。”
几分钟后,路望鹤平复着呼吸窝在傅京墨怀里,听到青年磁性的嗓音极其不熟练地说了这样一句暧昧的情话。
但是这种逼良为娼的感觉,生生让他一个哆嗦,心跳漏了一拍后便再也没了规律,乱得像是夏季暴雨纷乱的雨点。
“你胡说。”路望鹤逞着口舌之利,“都是你主动亲的我,我才没——”
他眼皮一掀,眼尖地瞥见了傅京墨已经有些乱了的衬衣领口下,滚动的喉结上隐隐的一抹红痕。
少年心虚地眨了眨眼,倏然移开了目光,嗓音顿时轻了许多,显得格外没有底气。
“我才没亲你。”
反正傅京墨一向纵容他,只要他死不承认,对方也不会刻意来驳他。
果然,搂着他的青年只是低低地笑了一声,嗓音无奈又温柔。
“嗯,是我胡说八道。”
路望鹤那一点儿恃宠而骄的得意劲还没起来,就听到傅京墨不紧不慢地续道。
“鹤鹤没有亲我的耳尖,亲的是——”
路望鹤眼疾手快地脱离了他的怀抱,伸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瞪向那双茶色疏离的,却偏偏盛满温柔笑意的狭长狗狗眼。
“闭嘴!”路望鹤拒不承认自己现在看到傅京墨这样又乖又欲的眼神就忍不住心软,顺便脸红心跳呼吸急促,恶声恶气地,“那是蚊子叮的,明白吗?”
模样活像是娱乐圈里被曝光的那些塌房的爱豆,骗了人家感情又渣了人家还死不承认的渣男。
傅京墨盯着他看了一刻,轻微地点了点头。
路望鹤得意地收回了手。
“小蚊子,所以你晚上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