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先说双胞胎兄弟吧,这两个孩子从小外国长大,自由奔放无拘无束,与我从未见过完全不亲。”

“敢欺负在我头上,无外乎是想替爷爷报仇。”

“替爷爷报什么仇?”靳博安小心翼翼地涂抹药膏,轻轻吹气如兰。

沈绪被他一贴心伺候,慌忙盖好被子遮住下面,装模作样道,“我对爷爷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把他气得放弃公司,背井离乡,那俩兄弟肯定多少听到过我的种种劣迹,以为我会一直糟糕下去。”

就是替原主背黑锅,没差啦!

又接着分析,“沫白吧,估计就是爸爸妈妈常年教唆的……”提到这个话题则难免伤心,不提也罢。

沈少爷身上不痛,一脸正气,双手握拳捏得嘎巴作响,“但只有这一次,若是还有下次,别说是我弟弟,就是总统显身,我也要教训回去!”

“你还准备让他们敢有下次!”靳博安冷酷得扯了嘴角,“圣母是一种病,得治。”

沈绪急吼吼辩解,“谁说我圣母了,我买的礼物一个也不分给他们,切!想从哥这边拿东西,没门儿的。”为了彰显自己的威严,故意摆出傲娇的姿势。

靳博安心底有数,突然趴在少爷身上,冷漠化作柔情问,“那我呢?没有点什么补偿?”

你把我一个人撂在家,对亲弟弟的恶意置若罔闻,所有人里却唯独对我最坏。

靳博安刻意将手滑进被子底,宛如贪恋温度的蛇往最深处钻,“做少爷的亲人真好,被放纵被原谅……少爷要不要让我也做你的亲人”

日日夜夜亲你的那种人。

例如,老公什么的?

沈绪娇躯一颤,“你是我的亲人啊,一直都是我的博安哥哥嘛!”慌张爬出被手骚扰的范围,从礼物袋里翻出一双木鞋,连推带搡将男主丢出门去。

靳博安脸都绿得发黑,提着木鞋悻悻离开。

走廊转角处,沈沫白靠在大理石瓷砖墙面等他出来。

“绪哥……他还好吧?”

靳博安把木鞋给他,“帮我拿一下。”

沈沫白拿好木鞋,迎面就是一击重拳,打得他当场眼冒金光,瘫软坐在地上,鼻孔里哗哗得往下滚出血珠。

靳博安拿回木鞋,一副居高临下,“你已经成年了,打你两拳是轻的。”

“博哥……”沈沫白捏住鼻子,胸口一片血红格外森人,“是我哥叫你打我”

“不,是我想打你,很早以前就想了。”靳博安睨人的姿态端得极高,予人生死的黑暗笼罩在他身周,令四周生寒。

“如果真想让别人高看你一眼,起码要学会尊重人,你小时候陪我玩了一段时间,我才愿意教你说这句话。”

“但我和你的缘分也就以今日为界,往后若是再敢惹了少爷,我就折断你一条腿。”

他可是说到做到的,语毕目不斜视,绕着从沈沫白身旁路过,看一眼都嫌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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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两天,沈绪是被饭香吵醒的,错以为在沈宅家里,走下楼发现并不是。

靳博安帮着美娜一起做午餐,不知道为什么,美娜像是得到某种真传或是突然打开任督二脉,做出来的饭菜竟与老家的厨子如出一辙。

沈庭学分外高兴,他思念家乡那口美味已经好几年了。

叶落归根,狐死首丘,人离家久了总觉得家里的饭最好吃,别的柴米油盐哪里都不对劲。

靳博安想抱少爷去餐桌用餐,沈绪嗔怪他丢脸,脚踝轻微有点痛而已,还不至于残疾吧?

坐在桌前才发现沈沫白的鼻梁骨贴着白绷带,吓一跳问,“你怎么了?”

沈绪关心人的眼神并不作假,沈沫白闷吞一声,“撞门上撞的。”他看向靳博安时,正如男主自己所言,完全不顾他们以前的情分,爱死不死,反正与我再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