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比赛时间过半。
此时赛场上,左边南独伊笔不停歇,画了近百张灵符,而右边的青年一遍又一遍尝试后,孤零零蹲着,低着头,连笔都没法从地面捡起来了,只能用拇指拨拨笔身。
有些可怜兮兮。
看台上,原先看捡笔看得耐心耗尽,焦灼的怒喝声渐渐消失了。
倒数第二炷香点燃时,已无人再说“弃权”、“莫要再捡”、“放过彼此”的刺耳话语,他们盯着低头悄悄叹气的闻秋时,所有不满之言堵在了嘴里。
不知何人说了句,“他手流血了。”
众人视线望去,心顿时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
包裹着闻秋时右手的干净白布,不知何时被染红了,鲜血从掌心伤口涌出,蔓延开来,他脸色惨白,似是被伤口剧痛影响,额头冒着层层冷汗,润湿了几缕乌发。
那只仍在试图捡笔的手,不住发颤。
疼到极致。
却不曾放弃。
“我不忍心看下去了,太惨了......”
“唉,谁能想到昨晚会受伤呢,心里最煎熬的就是闻长老本人了吧。”
“怎么这么巧?正好是手受伤!我看灵宗那群人笑得可开心了,不会就是他们动的手吧!”
“十之八九,闻长老受伤,最得利的不就是南独伊吗?你看灵宗主脸上藏不住的笑意,我呸!”
“灵宗也就罢了,你瞧天宗那群弟子,看到自家长老在场内苦苦挣扎,却表情麻木,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狼心狗肺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