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我如约来到了李学义提及的地点。
这是一间烧烤店,因为下雨的缘故,店里的客人并不多,生意有点冷清。
我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独坐一桌的李学义,看面前的桌面上还摆着几个空酒瓶,看来他已经在这等候我多时。
我暗中调动气息,确认店里面没有异常状况之后,这才上前跟他接头。
“来了?”李学义抬了抬眼皮,娴熟的拿过杯子也给我倒了一杯酒,“我来早了,没忍得住就自己先喝了几瓶,你别介意……以前我没当上华南市特殊部门的组长之前,我就经常一个人来这里喝酒。”
李学义脸颊熏红,目光飘忽,显然是有些喝大了。
听着他喋喋不休,说这些不着边际的陈年旧事,我眉头轻轻蹙起,一言不发。
见我不说话,李学义也不在意,几杯苦酒入喉,他继续说道:“那时的我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风水师,刚加入华南市特殊部门不久,只要每天处理完部门分发下来的工作,就能够随意的撒欢儿,完全没有条条框框的约束。”
李学义告诉我,他怀念那段时光,也同样厌恶那时候的自己。
他和大多数风水师不同,进入这一行是因为父亲所逼。
他李家祖上曾是一方有名的风水世家,大多数道门一样,随着朝代的更迭时间的流逝,李家逐渐式微,从原本的世家沦落成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家族。
到了李学义这里,更是成了一脉单传。
李学义的父亲为了延续他们李家的传承,软硬兼施,甚至不惜以死相逼,逼迫从小喜欢艺术,对风水之事不感兴趣的李学义成为了一名风水师,并且加入了特殊部门。
那时的李学义无比厌恶自身风水师的身份,一度以极其消极的态度,面对特殊部门分发下来的任务和工作。
每天下班之后,他都会来到这间店里借酒消愁,喝到烂醉如泥,并向店主倾诉,是父亲扼杀了他的未来。
这种情况大概持续了两年,直到后来和一位老前辈的相遇,李学义才从醉生梦死当中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