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遇说:“你走错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和你爸爸妈妈交代?”
季放说:“这事我的事,你不用和他们交代。”
周衡遇说:“人可以自信但不能自负,你只是个普通人,你没有毕业证你在社会上就什么也不是,毕业证才是你重来的机会。”
季放说:“没有这张毕业证我季放照样可以!我的价值不会被一张毕业证限制住!”
周衡遇道:“你现在真的有这个能力吗?”
季放道:“我觉得我有。”
周衡遇喊了一句季放,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又被季放打断。
“我知道你不觉得我有,既然咱俩想法不一样也就不用再说了,我先去车库住两天,咱俩都冷静一下。”
季放一步一步向着门外走去,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腿那么沉重,他也从来没觉得自己和周衡遇隔得那么远。
周衡遇在他背后想要伸手拦住他,却还是慢慢把手放下。
季放走后,周衡遇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坐了半个小时。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给杨桉打电话。
季放在车库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觉起来,他顶着鸡窝头拉开卷闸门出去洗漱。一抬眼,他就看见周衡遇站在门外。
这时候天才蒙蒙亮,鸭蛋青的天幕上依稀可见朦胧的月影。
季放心疼极了,连忙把周衡遇拉进来,“你不会在门外站了一晚上吧?”
周衡遇随便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对季放道:“怎么可能?你以为拍电视剧啊?我刚到,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叫你开门。”
季放一边挤牙膏一边和周衡遇说:“你来干嘛?我还准备洗把脸就回去呢。”
“昨天我问过杨桉了,他说你退学是因为魏超,你昨天为什么不和我说?”周衡遇语气平稳,态度温和,很有安抚人心的力量。
季放本来认为一切都乱七八糟,听周衡遇这么一问,他突然又觉得事情也许还没有那么糟糕。周衡遇既是他的避风港,又是他的解语花。
季放道:“你大概的事情都知道了吗?要不要我从头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