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秦钰没有回家,而是回到了山谷下的小木屋。
秦钰走到院子里,大门还保持着打开的姿势,里面还是一片烛火通明,就像是许诺,打开大门,等着自己回家的场景。
秦钰觉得有些难受,他抬脚走上台阶,硬质军靴在木板上踩出咯噔咯噔的声音,回响在僻静的午夜,秦钰孤单的身影在烛火下被无限拉长,看起来格外的冷清。
秦钰走进门口,只觉得鼻头发酸,屋子里一片柔和的红,此时看起来格外刺眼,秦钰在屋子里细细打量,慢慢转悠,手指抚摸着屋子里每一处地方,认真的感受着上面还残留下来的许诺的气息。
这间屋子见证了他和许诺的一切,他现在身边到处都是许诺的痕迹,仿佛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自己思念的那个人终究还是不在自己的身边。
屋子里打碎的药碗还没来得及收拾,许诺看着地上已经干掉的乌黑药汁,皱了皱眉。
他捡起地上的碎片闻了闻,一股草药的味道立马萦绕在他的鼻尖。
许诺到底生了什么病?
秦钰突然转身跑进厨房里,厨房里会不会还有药渣在?
只要自己拿着这些药渣一查,就能知道许诺生什么病了。
秦钰打开厨房的门一看,一股浓烈的中药味立马扑鼻而来,秦钰走进一看,药罐里果然还有没有倒掉的残渣。
秦钰找了块布料,然后抓起一把残渣,包在了布里,然后开车又往城里开去,他要找个中医看看,看看着到底是治疗什么东西的药,看看许诺到底生了什么病,还要瞒着自己。
折腾了大半夜,刚刚睡下的刘掌柜,又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刘掌柜咒骂一声,下床走到门口,猫着身子在缝隙看了一眼,又看到了秦钰那张帅得惨绝人寰又让他恨得牙痒的脸,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不过武力之下,瞌睡什么还是得靠后排。
刘掌柜还是打开了门,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少帅,还有什么事情吗?”
秦钰气喘吁吁,把手里的一包药渣塞在了刘掌柜手里,“给我看看,这个,到底是治疗什么的药!”
刘掌柜看了秦钰一眼,然后把帕子在桌面上平铺,借着外面的月光翻了翻里面的药材,然后再拿起几样药材,先是嗅了嗅,然后再放到嘴里尝了尝。
“呸呸呸!”刘掌柜吐掉嘴里的药渣,然后把药渣举到秦钰面前说道:“少帅,这是安胎药!”
“安胎药!”秦钰紧紧的皱着眉头,确认道。
刘掌柜点点头,“没错,这就是一副典型的安胎药。”
秦钰还是不相信,许诺一个大男人,吃安胎药干嘛,“你没弄错吧,这是一个男人吃的药,怎么可能是安胎药?”
刘掌柜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啊,但是这就是一副安胎药,少帅可以拿着这个去别的药房确认,得到的答案肯定还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