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柔拿碗夹菜,低声嘟囔,“前任都找上门了,真是不让人省心。一天来两次,某些人是不是也得有点自觉。”说完,她冲徐文使个眼色,又溜回房间:“我继续去收拾东西,你们慢慢吃。”

唐雨柔进屋,徐文低头吃饭,不想吭声。不知道说什么。

杜弘然看他达拉着脑袋,清了清嗓子竟然主动解释道:“是前任。好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嗯。”徐文想了想,往嘴里扒一口米饭,含含糊糊道:“上次去瑞士,您也见他了。在医院。”

“见了。”杜弘然也不遮掩,放下碗筷看着徐文,大大方方说,“认识很多年了,每次回去总会见一面。”

“嗯。”徐文又扒了一口饭,差点呛住,“他,咳咳,还亲您了。”

“你说什么。”杜弘然拍徐文的后背,帮他盛一碗汤,让他慢点吃。

不知老师真没听清,还是故意装腔,怎么就避开了这最重要的几个字。徐文顺了顺气,声音越来越小,“我说他上次还亲您了。”

杜弘然笑了一下,像个“做错”事的丈夫被抓住马脚,“什么时候,忘记了。”

徐文记得清清楚楚,一点不差,“我们结婚之后第二天。”

杜弘然没想到这小家伙会继续接话,笑着揉他的头发,清了清嗓子说,“可能是礼貌打招呼吧。”

“不是,亲的是嘴巴。”徐文放下碗筷,转头与老师四目相对,“打招呼道别,都是亲脸颊。况且刚刚在楼下,他也”

徐文沉浸在杜弘然的视线中,声音越来越小,说到一半彻底哑了火。

背过那视线,徐文鼓鼓劲什么都敢说,可四目相对,他一下就像中了蛊,变得乖巧。

僵持之间,杜弘然忽然前倾身体,凑到徐文耳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