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使不上力气,徐文买的东西少了,脑袋里则在思索要怎么做饭。切菜和炒菜使用右手,目前看来不受影响,其他的只能见机行事。

杜弘然家里的大门装有高级密码锁,每次都生成随机密码通过验证确定。徐文来的次数多了,老师便把验证方式告诉他,让他自己进屋,省的每次都得发给他。徐文轻车熟路,进门状态已与最初的谨慎小心判若两人。

自从身体上亲密无间,不知何时有些东西变了。

徐文与平日一样,拎着菜进屋。

他关门后抬起头看向客厅,打算与老师打招呼。谁想,徐文一眼便望到沙发上坐着两个人——

准确的说,杜弘然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合同文件,而闫成益则跪坐在一旁的地上。他趴在杜弘然的腿边,像只温顺的小猫。

哦,对。

若是提前来老师家,屋里很可能不是一个人。

有些东西是变了。可有些,没有变。

是什么让徐文忘记了?是因为亲密而肆无忌惮,还是别的什么?

杜弘然的客厅宽敞明亮,夕阳余晖顺着窗户打在地毯上。暖意四起,画面暧昧。

杜弘然的身上还穿着下午那件衣服,整整齐齐。想必他回家没多长时间,闫成益就主动找上了门。

闫成益卑躬屈膝,姿态放得这般低,怎么都难以和当初骄傲的样子联系起来。

三人中,最置身事外的是徐文。他成了旁观者,多余的人。

“对,对不起。”徐文局促的移开视线,手臂颤抖,食材拿不稳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