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不敢在客厅停留,可手上又没有小楼的钥匙,只能站在院子里看着越来越低的太阳。

唐雨柔远远看见徐文那副小可怜模样,主动朝他走过去,帮他开门,“进去吧。”

徐文忙说谢谢,心底有一丝好奇,皱眉问唐雨柔,“杜老师为什么和养父关系不好?是不是——”

“那不是他养父,是他亲爹。”唐雨柔性子直爽,说起话来也不藏着掖着,“他们俩加起来都快一百岁了,还是常年不对付,所有事情都能产生矛盾。习惯就好。”

徐文点点头,心想就杜老师那个脾气,要不是周围学生怕他,合伙人让着他,各种甲方看他名气大求着合作,只怕到哪儿都是跟人“不对付”。谁要能和杜老师“对付”,那得浑身皮痒,天生愿意受虐才行。

徐文心里想想偷着乐,继续问道,“那他爸爸怎么和您一个姓?”

唐雨柔喝了口水,“他妈妈在他小的时候去世了,他爸后来和我妈结婚了。我改了姓。”

“那”

唐雨柔嫌他问的慢,主动解释说:“他也改了姓,随他已经去世的妈妈。”

杜老师平日对学术和公司都很有想法,没想到从小与家人相处,也这么有想法。

“是不是特别中二?”唐雨柔逮到机会吐槽杜弘然,火力全开绝不放过,“听起来一点都不像个大学教授干的事情吧。”

徐文点头,觉得“特别”中二。可他不敢直说,只能稍稍点头附和,两边不得罪,“是稍微有点中二。”

若杜老师改过姓氏,那他之前就叫

唐弘然!?

不知怎么回事,原本沉重的过往经历讲述,忽然有点逗趣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