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言问出了很多人的心声,包括自认为对闻卿已经足够了解的舒欣。
为什么一个走进了娱乐圈金字塔的人,会对那么普通的艾长乐感兴趣?
闻卿抿了口白酒,辣得他的喉咙火烧一般,对于这个问题,他的答案很简单:
“因为他好。”
能够恰到好处的读懂他的抱负和想法,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也能像星星一样在他面前散发着独一无二的光,一刻不晚,一刻不早。
“伯父,可能我的表述不是很清楚。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描述桃宝在我心里的地位,我就是认定他了。或者,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我身边拥有的选择那么多,而能从这些人里面认定桃宝,这更能说明我对他是认真的。”
后来艾长乐被王曼婷强拉出去买东西了,未能听到这段话,否则他又得感动得痛哭流涕。
艾父艾母的嘴巴严,旁人问起来,只跟别人说他家儿子找到对象了,并没说是谁,也不提是干什么的,就说跟他儿子是工作上认识的。说话间王惠曼一直挎着闻卿买给她的见面礼包包,脸上笑出了一朵花。
闻卿买的见面礼比较多,除了那个包,还有一整套的赫尔斯安的护肤套装。给艾言买的则是一双手工皮鞋,和两瓶87年的红酒。
见面礼在艾长乐的参考下样样都挑得好,吃酒的时候诚心也足,尤其在谈到艾长乐的时候,语气温柔,眼中含笑,成功让艾言看到了当年谈恋爱的自己。
这个儿婿,过关了。
大年初四,二人要启程回A市了,用一天的时间收拾东西,接下来就又要投入不分昼夜的拍摄当中了。
离开的时候,王惠曼给二人一人发了一个红包。除了压岁钱,每年艾长乐出门的时候,都能额外再领到一个红包,里面装着120块钱,意在一年12个月,月月平安。
“谢谢伯母。”闻卿捏着那个单薄的却承载了无数祝福和关切的纸袋子,觉得上面是有温度的。
“小闻呐,跟乐乐好好的啊。”王惠曼红了眼睛,每次送行的时候她都会流眼泪。
“唉呀,妈,干吗呢嘛。”虽然每年都会上演,但艾长乐还是没能习惯,喉咙跟卡了一根鱼刺似的噎着,用很大的力气忍耐才不会哭出来。
“你这个臭小子,每年回来就这么几天,我还没骂够呢你就跑了。”王惠曼说着揪了一下他的胳膊。
“哎哟!”艾长乐的泪意一下子就没了,“还说呢,光这几天您就已经把我从里到外都骂光了,多待几天还得了啊!嘿嘿,妈,你放心嘛,现在我工作越来越好了,等我把这部戏拍完,找个时间回来看看,您想怎么骂都成。”
“这还差不多。”王惠曼用纸擦了两下鼻子,“啥时候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