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弄得又感动又难过的,你怎么这么狡猾啊......”
也是,只有他这样资历不够的人才会把个人情绪跟拍摄搅浑,相较之下,刘泽就肯定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下过雨的泥土很软,轻轻一脚就可以踩出一个很深的脚印。如果在土没有板实的情况下再踩一脚,印子就更深了。
“山竹,我回来了。”
他回去的时候,山竹还在狗屋里睡觉。听到他开门的响动就立即坐了起来,一边摇尾巴一边等着艾长乐投喂。
他打开空调和柜子上的加湿器,给山竹倒了一顿量的狗粮。全程耷拉着头,仿佛一个放置了两周的瘪下去的气球。
“慢慢吃,吃完给你换药。”他坐在狗屋旁边,累到了极点。
“山竹,你说,卿哥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他望着晒在阳台的宠物浴盆。
山竹任由他自言自语,只欣喜地享受着自己的大餐。
“我的头都快想炸了,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本来想找薛真倾诉一下,但他现在自己也乱成了一团麻,语音键按下去,无从说起,最后只好取消发送。
山竹吃东西的速度随他,几分钟的功夫碗就见了底。但是不像在闻卿身边那样,吃饱了会过来蹭主人的裤腿。艾长乐隐约感觉到,它不习惯跟自己住。
“乖,卿哥他这两天比较忙,所以我来照顾你。”
深陷沮丧的艾长乐行动起来有点迟缓,他把伤药和绷带这些东西都拿出来,把山竹抱在腿上,开始解它的绷带。
从包扎到现在只有一天,看不出伤口愈合得怎么样,但是没有发炎,也没有再流血,虽然裸露的伤口只能看到红色的嫩肉,但总体感觉应该是不错的迹象。
然而拆完绷带之后,山竹就开始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好几次跳到地上,又被艾长乐抱回来。
“汪汪!呜——汪!”
“不是跟你说了吗?卿哥很忙,等忙完这几天你就可以跟他一起住了。”
他干脆把山竹夹在腿间,抬起它受伤的脚,用棉签蘸了药水搽上去。谁知刚碰到伤口,山竹就突然开始挣扎,大叫着用一只爪子划伤了艾长乐的手。
“啊!”
“汪汪!汪汪汪汪!汪!”
它吠叫着跳到地上,一瘸一拐地跑去挠门,仿佛这个房间是人间炼狱,他要赶紧回闻卿身边。
山竹的背叛是压垮艾长乐的最后一根稻草,仿佛一座苦心经营的堡垒顷刻间崩塌了一般。他望着手背被抓出来的已经开始流血的手,终于把压抑了这么多天的情绪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