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卿心无旁骛地帮他喷药,但某人盯着他高挺性感的鼻梁,却已经想入非非了。如果有机会,他真想用手指在上面滑滑梯。
“裤子。”
闻卿淡淡吐出这两个字。
艾长乐愣了一下:“啊?”
闻卿直起身,从上而下地审视着他,放慢语速:“脱裤子。”
艾长乐戏精上身:“那个,腿不怎么痒,就穿袜子的地方有点儿反应,没事,我回去泡个脚,都不用喷药。”
“真不痒?”
“不痒。”
闻卿上前一步,微微弯腰,成功把人罩在角落,“那,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艾长乐在身后的墙壁和面前堪比铜墙铁壁的狭小空间里瑟缩着:“那又不是因为痒。”
“那是因为什么?”闻卿将上半身倾过去,压低声音,犹如吐着红信子的毒蛇,“怕我强吻你?”
“才不是!”
“——嘿嘿!”
他的话刚说完,隔间外就传来偷笑声,紧接着,是火速离开的脚步——显然,他们被误会了。
不过也不能怪别人。两个大男人挤在一个隔间里,刚才的对话又都是“脱裤子”、“痒”、“脸红”这些字眼,很难让人不乱想。
艾长乐听到脚步声走远之后,才知道他们刚才的对话有多让人脸红,于是赶紧把嘴捂住。
闻卿却很从容:“人走了,没事。”
艾长乐怕再被人误会,小声道:“那我们也赶紧走吧,万一那个人躲在外面偷拍就完了。”
《闻卿与男子厕所偷欢》《闻卿睡粉传闻竟然成真》......各种不堪入耳的标题从脑中穿梭而过。如果真的被拍了,到时候新闻有多劲爆,委实不敢想象。
当事人倒是不当回事,只挂心艾长乐的身体:
“你不痒了?”
“不痒了不痒了,走吧。”再痒也得忍着。
“那好。”闻卿知道怎么治他,只慢条斯理地把喷雾的盖子扣上,放进外套口袋里,“药放我那儿,什么时候痒了,打电话叫我。”
艾长乐一听,整个人都跳了起来:“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
闻卿轻轻问出这一句就没有再说了,他等着艾长乐开口,否则回去路上耽误的二十分钟,有的这人受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艾长乐终究还是没能忍住:
“屁,屁股也痒。”
他终于说了出来,但就算他的脸皮再厚,也没办法在闻卿面前脱裤子。
“但是卿哥,屁股我自己可以喷。你出去一下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