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关于电视塔的调查,虽然跟在局长办公室一样,没有指明跟程颂有关,不过对方带着一脸嘲讽听他说完,应该是听明白了。

等他彻底说完,拿起桌上那杯凉白开,程颂才接话:“哦,所以呢?来我这里打听打听我的心情?看看我是不知情的惊讶、知情的心虚、还是亲自参与的忐忑?”

“那倒不是。”陆远哲笑了笑,早知道他会是这副软硬不吃的样子,“是问问程市长怎么看,我们应不应该检查一下剩下几处可疑位置?”

“我觉得不应该。”程颂直白地回答道,也冲他笑了一下,“当然了,就算你一意孤行去清场爆破,最多也就是被公安局开除,还不至于被戴上危害治安的帽子,所以你大可以去试试。”

他跟程颂对视了好几秒,都没有读出半点心虚,甚至有点胸有成竹的得意。

“那以您对宴的了解,认为这是觉得这是无用功了?”他问。

“当然。”程颂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陆远哲看不出半点说谎的迹象,实地考察,他明白程墨为什么少有地没有站在他这边了。程颂要演就演自己平时严谨的形象了,不该这么自信的。

“我不喜欢卖关子,我坚信你跟这事有关,不然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你亲自设计的大楼,都不去看一眼?”他终于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那原因就比较多了,我可以不给你解释。”程颂傲慢地回答。

程墨说得对,他可以不回答,但不会低估刑侦队的谎话甄别能力。

“行。”他点点头,把那杯凉白开一饮而尽,起身就走,“十几年前的是非公安局已经结案了,我也不会随意翻起来,但我还是要提醒您一句,如果真坐实了你跟齐秋雨有染,还默许她为你扫清道路,你的政治生涯基本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