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只是徒劳,顾长书以强硬的姿态,将头嵌进他的双腿之间。然后毫不犹豫地衔住他的性/器吞咽吸/吮。
从顾惜文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一起一伏的头颅。他的性/器被纳进一个温暖炽热的口腔里,被人臣服、被人变着法的伺弄,这景象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血脉膨胀,心如擂鼓。
但并不包括顾惜文。
他从未想过,眼前这幅景象竟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被他的亲弟弟按在床上口/交,有生之年,他所能想到的所有屈辱叠加在一起,都比不过眼下他正经历的一点一滴。
他如同变成一具僵硬腐臭的尸体,周身攀爬的都是蠕动的蛆虫。
他身子细细密密地打着摆子,可双眼却一动不动、木然地望着天花板。
眼神空洞得如同没有灵魂的玩偶。
不管顾长书怎么努力,那团软肉都像没有生命般的,软绵绵的蜷成一团。
顾长书的眼泪蛰了眼,鼻尖沁得都是汗。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从顾惜文的双腿间抬起头来。
他想看到顾惜文舒爽的、沉醉于欲/望的表情。
结果却只对上了一双空洞的眼。
这一点都不像以前的顾惜文,温柔的,跳脱的,深情的、宠溺的。
一个个特征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副残破不堪的躯壳。
这是他最爱的人,他爱了他一辈子。
他怎么舍得他变成这样?
是他亲手将他变成这样。
顾长书颓然地跪坐在床上,他脸上脏污得很,眼泪、浊液、汗水、唾液粘稠成一团。可他顾不得这些,他全然不在乎了。
他遮住脸,肩膀一抖一抖的,像儿时离开母亲时一样放声大哭了起来。
他不住地重复着,“我放你走,我放你走。”
他曾紧紧握住他的爱人。
在这个形容荒岛的空间里,他可以不受法律和道德的束缚,可最后,他却还是败给了自己的不忍。
他放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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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清脆的金属卡扣声响起,手腕上的圆环应声落地。
他自由了,这理所当然的认知,竟然让现在的顾惜文不知所措。
他愣怔了许久,才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纵然双腿绵软无力,但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向大门冲去,就好像只要慢了一步,便又会被人拖回无尽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