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号莫名其妙地对上以后,他们开始了长达两个多月的瞎营业,甚至尝到了甜头,都有点想再续前缘。

段聆风身上不存在亲和力,他先前在段聆风身上感受到的,是什么?

这些天的亲近和不舍,又是什么?

“啊?”勉强理清事情发生顺序的经纪人邓挥仍然表示无法理解,他有些崩溃地问,“既然你们都是顾客……是怎么走到现在互相打钱的这一步的啊!”

好问题。

陆南桥也想知道。

现在是晚上21点17分,当事人还在S市的宾馆没有离开。

[南桥]:我觉得你的问题比较大。

[谷雨]:?

[谷雨]:桥桥,你不讲道理。

[谷雨]:当时是你先跟我搭话的。

怎么着,这还开始推卸责任了。

陆南桥站起来,把桌上的盒子扣了回去,想了想,留下了那个做工很丑的布艺晴天娃娃。

[南桥]:你给我等着。

[谷雨]:思考考.jpg

[南桥]:天哪这都什么事啊,打一架吧。

[谷雨]:可以。

“你要干嘛去?”邓挥被突然站起来往外冲的陆南桥吓了一跳。

陆南桥去找段聆风扯头发了。

段聆风先前给他发过酒店的定位,不是很难找,陆南桥敲开房间门的时候,刚洗完澡还没擦干头发的段聆风给他开了门。

“你为什么还能心安理得地洗澡?”酒店的房间地面比走廊高,陆南桥站在走廊,仰头看段聆风时,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气势不足,当场就开始挑刺。

这话明显是在挑事,但段聆风竟然认真思考了片刻,把这话应了下来:“知道了,我不该洗澡。”

陆南桥:“?”他不是这个意思。

他脸上瞬间闪过的不知所措被人收入眼中,段聆风毫无预兆地伸手,将他一把拽进了门里。

“站着做什么,进来说。”

洗手间的门没关,房间里飘着稀薄的水汽,门在陆南桥的身后合上,段聆风把他一路推到落地窗边,按着他在椅子上坐下,双方开始走流程吵架。

先前微信上两个人掰扯了一半,陆南桥把那个话题继续了下去。

“你的问题比较大。”他说,“你不是挺不喜欢搭理人的吗,怎么那天我一找你,你就搭理我了?”

段聆风不紧不慢地给他倒了杯凉茶,放下杯子,用陆南桥熟悉的那种凉飕飕的目光把人扫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