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十分清冽,宛如附着在翠竹上的细雪,宫函已经醉得头昏脑涨,吃力地抬起头望去,勉强从无数个重影中判断出来人。
“萧医生?”
说出这三个字之后,他自己都笑了,揉了揉酸痛的还沾着泪痕的眼睛,叹道:
“萧医生走了......他走了......”
萧博衍不自在地抠着裤腿,“我没走。”
“呵呵呵......”宫函揉完眼睛之后,手无力地搭在沙发上,“谎话连篇。”
萧博衍去拉他的手,打算把人先送回去,奈何这人就是不起来。
“喂,喝得差不多了,回去了。”
“回哪儿啊?”宫函迷糊着问。
“回你家。”说到这里,萧博衍的眼神别扭了一下,“你要是想回我家的话,也不是不行。”
宫函又慵懒地笑了起来:“我就说你不是萧医生,他从来不会跟我说这样的话。”
笑着笑着,眼角突然又滑了两行泪下来。萧博衍纳闷了,平时不哭的人是不是一哭起来眼泪就特别多?
宫函拉着他的手,无比期盼地望着他,喃喃道:
“你认不认识萧医生啊......我好想他。”
萧博衍心头一软,又往前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