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睡了。”
他把付聆从上到下都打量了一遍,光明正大,坦坦荡荡,然后问:
“怎么,你没有感觉?”
“有,当然有了。”付聆的脸跟烧着似的发烫——废话,老子下面火辣辣的疼,能没感觉么?
“那个,许先生,昨晚我喝多了,断片了。就,所以,所以就一时意乱情迷,抱,抱歉哈。”
他几乎能想到自己哭着喊付大的样子,肯定一把鼻涕一把泪,然后拽着人家不放。不然人家好端端的在处理家族大业,签着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单子,为什么会跟他滚到一张床单上来?
所以,自己糊涂了,是要道歉的。
“你不用道歉,严格来说我没有控制自己,是我的过失更大。”许冠容理智地像在讨论一件关乎家国大业的时政,跟之前乐呵呵的付大简直背道而驰,“你今天有行程么?我差人送你。”
他现在的语气很干练,无端端就生出一种让人不敢拒绝的气势,这情景,很容易唤起付聆那个恐怖的夜晚的记忆。
“行程?”付聆错愕,“许先生,你认识我?”
他愣了两秒反应过来:“也对哦,宫先生肯定跟你说过。”
许冠容颔首,“我知道,我之前失忆,跟你发生过一些关系。”
“没有没有!”付聆对着完全陌生的许冠容,立马撇清,“就是碰巧而已。你在我家住过两天,很快你就恢复记忆了,就回来了!”
许冠容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仿佛已经看穿魔术套路的智者,有一丝被愚弄的愠怒。好半晌,他才动了动唇:
“我把你标记了。”
标记?
付聆想起那个阴森的垃圾库,宽宏大量地笑了:
“没关系,我咨询过医生,咱们那个属于临时标记,一个月之后就会消除了。刚好从今天开始,咱们就......”
宿醉的脑子转得比平常慢半圈,话说着说着就意识到什么,语速越来越慢:
“你,你是说,昨晚?”
不出意外地,许冠容缓缓点头。
昨晚付聆拉着他,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就撕开了脖子后面的抑制贴。他口口声声地骂付大是个胆小鬼,亲了人就跑了,然后抱着许冠容的脖子问,敢不敢再亲他一次。
当然,许冠容不是柳下惠,面对付聆的主动,他没办法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控好自己。
于是,关系就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昨晚,昨晚......”
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之后,付聆脸都白了。
——这个月之内不能啪啪哦,不然解离剂都没用了。
萧博衍的话如无处不钻的烟,在耳旁不停回响。
“许先生,你还记得,昨天,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许冠容想了一下,“大概十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