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被庞大的恐惧拉了回来,他咽了一口唾沫,回答道:
“有。”
黄三立马揪起他的衣领,“在哪儿?”
付聆颤抖着抬手,指向那两个狗仔逃跑的方向。
黄三嫌恶地皱眉,“我不是问他们。”他将付聆的喘息收进眼底,“除了他们两个,还有没有其他人?”
付聆摇头。
黄三碰的一下把他摔到地上,随即用坚硬的皮鞋碾踩着他的手掌,并且徐徐蹲下,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过去。
“啊——”
“你可以选择现在说,或者等我拔光了你的指甲再说!”
男人脚下的力道几乎要把他的手指碾断,付聆咬着后槽牙:
“没有!没有!除了那两个人就只碰到了你!他们要拍我,我藏在这个垃圾场把他们吓跑了!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不是碰到给我下药的畜生就是碰到狗仔!还莫名其妙地问我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你要真想找人,你报警啊!我又不是警察!”
惧怕带来的后遗症是他的语速快得吓人,且声音无比巨大。演技在关键时刻是有用的,如果这时候付聆只是如小白兔一样地一个劲否定,那黄三极度有可能真的拔光他的指甲接着审问。但如果他传达出来的信息是愤怒和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针对的疑惑,那么,对方的疑心就会大大降低。
“我知道你是谁!你不就唐宾派来抓我的么!我告诉你,你们就赚唐宾这种人渣的黑心钱吧!反正我死都不会上他的床!他总有倒台的时候,你们就等着报应吧!”
他当然知道这个人跟唐宾不是一伙的,这么说当然是传递一个讯号——他认错人了,并且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且正当这时,收拾那两个狗仔的路子也回来了。
“三哥,那两个人说,的确在垃圾场看到一个人,但是只看到眼睛,所以就吓跑了。”
吓跑了——这倒是跟付聆之前的说辞是一样的。
黄三本来还想教训一下付聆,因为这个人刚才看到了他的脸,他在考虑要不要切断他一根手指,警告他不准报警。但他刚准备动手时,发现身旁的路子有点不对劲。
“你怎么了?”
路子往后退了好几步,“三,三哥,他是个Omega,他......”
黄三意识过来——付聆刚才的确说过他被下了药,发.情了。
他之前是做过腺体切除手术的,所以对信息素的反应并不敏感。但路子是一个正常的Beta,对于像付聆这种级别的Omega释放的强烈信息素当然会有所反应。
“看他这样子估计也生不如死,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他就等死吧。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