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和经不起挑拨,他在这方面亦是一点就着,便赶紧抓住他的手,“你伤没有完全好。”
陆叙之低笑了一声,“不影响我发挥,试试?”宋言和推开他的脑袋,瞪着他道,“别以为对你好点儿你就可以得寸进尺了,没完全好之前就乖乖忍着。”
他就故作可怜地又凑过来吻他,“少爷,我难受……”宋言和避开了他的吻,一只手还作孽地握住了陆叙之胯间的玩意儿,看到对方蹙起的眉头,他笑的很是得意,“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朝自己开枪,活该!”宋言和存了心不让陆叙之好过,洗澡的时候缠着要一起洗,给看不给碰对于陆叙之来说更是折磨。
睡前看着他如狼似虎的眼神,宋言和十分好心地亲了他一口以示安慰,却在陆叙之伸手想要把人压在身下时,宋言和反应格外迅速地滚到了另外一边的床沿。
成功戏弄他,见他难受,他倒是高兴的很,用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在被窝里愉悦地翁声翁气道,“晚安!”难受归难受,陆叙之倒也不会冒着惹他生气的风险强要,只是无奈又宠溺地勾了勾唇,随即伸手关了灯。
以往陆叙之晚上必须要和宋言和睡在一起才肯安分,但因为之前由着宋言和乱动,伤口裂开了两次,宋言和气的好几天没有理他,更别提晚上再和他待在一张床上。
最后因为陆叙之不愿意好好休息,宋言和还是妥协了下来,只是却坚决不允许他抱他了。
陆叙之不敢再惹恼了他,除了晚上偷偷的亲几口,便没有其他的举动。
外面的月色很亮,透过落地窗撒进来,室内的光线很足,房间里一片寂静。
陆叙之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从公司回到别墅没有看到他身影的那一刻,他险些再度发狂。
他经不住想,他以伤害自己这样卑劣的方式把他留在身边,那么他现在伤口一点点好转,他是不是已经计划好离开,或者已经离开。
他要把他找回来。
他拿着枪,谁妄想把他的少爷从他的身边离开,谁就该去死。
他残忍血腥的想法袒露,然后他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在笑,还主动吻了他,可那乖巧地带着讨好的举动再怎么看都像是怕他再次发疯。
他无法勘破他的少爷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只是为了暂时稳住他,然后和以前一样,在他放松警惕时计划着离开。
无法触碰又无法占有,不能有丝毫他存在的感知让陆叙之莫名地觉得躁郁。
黑暗里他起身要去拿放在抽屉里的烟,想到宋言和在身边,想到他不喜欢,便又硬生生止住了。
然后在烦躁思绪中,陆叙之几乎无法忍受只是看着而无法真切地感受着他的存在,他伸手,刚想要把安静地躺在身边的人拥入怀里,旁边的宋言和先一步直接滚到了他的怀里。
宋言和没有睡着,自然是听到了动静。
他多次见过陆叙之因为顾忌他而对人收起锐利地爪牙,见过平日里高高在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陆叙之倾覆给他的只有温柔和忠诚,他愚笨地觉得他无坚不摧,所幸在他彻底崩溃前捕捉到了他的脆弱与不安。
陆叙之下意识地揽住了他的腰,把人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