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消息递上程家。

程家向来是以绸缎庄的生意为主,如今门庭冷淡可谓是致命一击,甚至是引起了程家家主的注意。

程家大院,程家家主看着手上属下调查回来的消息,怒拍桌子:“好一个敬远侯府,好一个敬远侯府夫人!”

纸上明明白白写着,这家绸缎庄与京城的绸缎庄极为相似,同样是上新了棉衣,就连之前的衣裳也全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信息得来的太过于容易,就像是故意要让他们知道,明晃晃地打脸。

程家家主召来大夫人,大夫人一进书房,行礼道:“给老爷请安。”她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听程家家主道:“你立即书信一封给傅府老太君,说明此事。”他把手下调查来的消息给大夫人看。

大夫人一看震惊:“这敬远侯夫人生得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如此睚眦必报。”说完她才意识到这话不对劲,可已经是来不及了。

程家家主立即意识到是有事瞒着自己,才造成今日这后果,冷声道:“大胆,你到底还有什么是瞒着我的?”

大夫人见事情实在是瞒不住了,这才把事实和盘托出,包括傅府老太君的心思,如何算计傅青璇,以及程晋被废,说到最后哭了出来:“老爷,我也知道咱家这事做得不厚道,可这,敬远侯府也太过分了。”

程家家主听完后面色铁青,握紧拳头:“简直欺人太甚。”又是对大夫人发怒,“你也是,什么事情都自己做主,连晋儿这么严重的事也一起瞒着我。”

他并不觉得自家夫人的做法有什么不对,只是对傅府老太太的不作为感到愤怒,以及对敬远侯府的报复感到无力。

他还是心疼自己的儿子:“如今是绸缎庄的生意要紧,还有晋儿的事,我一定给他请最好的大夫,一定可以治好的。”

大夫人按照程家家主的吩咐把事情写成一封信,寄去京城傅府。他们期待着老太君的回信,可惜却久久不曾得到回复。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绸缎庄彻底侵占了程家所有的生意,无论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亦或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也全都选择在绸缎庄这边买棉衣。

程家铺子再无任何生意。

京城绸缎庄的火热不比通州少,许多布衣百姓在得知棉衣保暖后,也全部来买上一件。京城人人一件棉衣,到最后就只剩下皇宫依旧是用着绫罗绸缎。

圣上的金龙卫无处不在,京城的每一处变化自然也都了如指掌。

某一天下朝后,盛公公拦住准备离开的傅远:“敬远侯,圣上请您到养心殿谈话。”

他笑脸相迎,如今眼前这位可是圣上眼前的大红人,得罪不得。

傅远来到养心殿,刚一行礼完,就听见圣上高坐在上首,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十分接地气:“听说敬远侯夫人的绸缎庄又出新奇玩意,格外保暖?”

虽是问话,语气却是十分肯定。

傅远早知有今日,淡定回话:“确有此事,今年比往年都冷,微臣妻子研制出这棉衣,可御寒保暖。”

其实皇上对一切事情都早已了解,叫傅远来养心殿也只是为了说出自己的打算:“听说,这棉衣价钱极为低廉,满京的老百姓也买得起,可谓是又解了朕一件烦心事啊。”

他近日一直为这件事烦扰着,姜国的冷出乎意料,甚至稍微偏远一些的地区,还有百姓被活活冻死,皇上为此茶饭不思。

如今知道这棉衣,他就直说了:“傅远,你说可有可能,把这棉衣如同盛夏的冰一样在整个姜国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