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儿?”

一枚鸵鸟大小的蛋忽然从天而降,砸穿了那木板搭盖的房顶,惊扰了正在静养的少年。

少年一袭白衣,雪色长发及腰,眉眼清冷,手腕处,暗红色的雪花状胎记格外显眼。

年幼的柏彦川只第一眼见到少年,眼里便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东西。

他不愿意回家,便留在了少年身边,可惜好景不长,很快,他就破壳了,族里的人感应到他破壳的气息,找了过来,把他带走,而白池和那棵梧桐树,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有的人都告诉他,那只是他的臆想,悬崖下面根本没有什么梧桐树,也没有一个叫做白池的少年。

柏彦川宁愿相信白池只是搬走了,也绝不接受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个叫做白池的少年!

可他找了好久好久,都没有找到白池。

他怕自己忘了那些记忆,于是便非要改姓白,结果被毒打了一顿,后来在母亲的劝说下,他没有改姓,却把自己的字由沧澜改成了沧也。

“柏彦川,你认识小棺吗?”

池溪注意到柏彦川的神色,开口询问。

柏彦川回过神来,低头看向自己和池溪紧握的手,池溪的手腕上,也有一个暗红色的雪花状胎记……

“很久以前,见过。”

“那你知道小棺为什么会被做成棺材吗?”池溪又问道。

柏彦川张了张,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梧桐树,是那个人的家,如今,家被做成了棺材,意味着什么,已经无需明说……

“池溪……”

柏彦川垂眸看着少年,尘封已久的心绪忽然就像是醇香的烈酒被打开了塞子,忽然迸发出浓郁的酒香,甘甜却辣喉。

天色,渐渐的暗沉下去。

柏彦川酝酿在喉咙里的话语,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被阻断。

男人周身忽然燃烧起来青色的火焰,待得火焰消失,出现在池溪面前的,已经是小小一只的池也也。

“溪格格——又见面了!”

池也也高兴的抓着池溪的手,它的小爪子和池溪的手腕被红线紧紧缠绕在一起,池也也刚开始有点不适应,但是很快就变得高兴起来。

“溪格格,这是月老给我们牵的红线吗?感觉很不错的样子!”

池溪:“…………”

“我们去第四层吧。”

第三层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探索的了,而且第三层的镜子里,不知道为什么,映照出了柏彦川和小棺的真身,但是却没有映照出他的模样。

“好呀好呀。”

池也也高兴的抱着池溪的手腕,开心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