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糯米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能够又怂又无耻到这个地步,许青苏简直一次次刷新了她的下限。

许青苏不顾阮糯米惊讶的神『色』,立马拿起派克笔,对着苞米叶子写字。

可是,苞米叶子有点光滑,好几次都写不上去。更何况,还要在月光下写,这简直就是重重困难,他抬头,想说,写不了。

顾听澜没搭理他,只是眯了眯眼,扫了一眼许青苏的完好的右手腕。

许青苏右手腕一紧,努力的往苞米叶子上写字,在写伍佰两个字的时候,手腕狠狠的抖了一下,心里却在滴血,伍佰块啊!他三年的工资不吃不喝都挣不到这么多。

顾听澜拿着新鲜出炉的苞米叶子借条,看了一眼,云淡风轻的问道,“会说话吗?”

许青苏捂着嘴,疯狂点头,就要离开。

“等会!”阮糯米把人喊着了,那绿『色』的苞米叶子,让她想起来了。原主的金剪刀,被许青苏骗走了,“我的金剪刀呢?”她有一把小巧玲珑的金剪刀,不过巴掌大小,秀气的很,但是却是纯金的,是她母亲留给她的。

这年头金子值钱,原主的金剪刀便被许青苏诓骗了去。

原本已经要脱离危险的许青苏,脚步一顿,满头大汗,“我……在……”他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来一个完整的句子。

阮糯米很会看眼『色』,知道这会顾听澜才是老大,她求助的看向顾听澜,声音软软地,“他把我金剪刀骗走了,很值钱的。”

顾听澜没想到这小姑娘,竟然会使唤他。

他的手比他脑子反应的更快,他一把抓住了许青苏,鹰隼般眼神锁定他,“说!在哪?”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三个字,却让许青苏的脸都白了半截,他豆大的汗珠往下滚落,“在……在,我妹那!”

阮糯米咬牙,这养鱼的渣男,拿着属于原主的金剪刀,送给了他妹妹。

她是一定要拿回金剪刀的。

顾听澜想了会,抬头示意阮糯米要怎么办?

阮糯米靠近他,低声说道,“他妹妹在家里。”那就是暂时拿不到了。

她贴的极近,甚至还能闻到身上那一股淡淡的幽香,顾听澜有些不自在的往后退了一步,他说,“我来想办法。”

接着,把手里的苞米叶子借条又递还给了许青苏,吩咐,“在伍佰块钱前面,加个壹!”

许青苏,“???”要死了!!

他往后倒退了好几步,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不行!”加个壹,就是一千五百块了。

这是把他半辈子都赔进去了啊!

“不要让我动手。”顾听澜把派克笔递了出去,简单明了,“写!”

许青苏屈辱在了顾听澜的『淫』.威下,眼眶通红的在欠条的最前面,加了一个壹字!看着那一千五的欠条,他差点没晕倒过去,他把自己下半辈子给卖了,还在这么屈辱的情况下,卖给了阮糯米。

呜!没有比他更惨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