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炀含糊道:“想你。”
还有想他们俩现在在做的事。
林恒的动作并不流畅,甚而可以说有些生涩,中指上有常年握笔的茧子,指关节也有。
薛炀莫名又联想到很久前的某次,林恒带着去道馆时候的场景,那对着沙袋狂风暴雨一般的袭击姿态荷尔蒙爆棚。
那样的林恒又一点也不像花了……像……
薛炀一声闷哼,脑海里的牡丹碎了一地,花瓣成泥。
林恒亲昵地舔了一口他的额头,道:“睡吧。”
睡吧,两个字轻轻地落在薛炀的心里,宛如恰恰好打开锁的那把钥匙,薛炀全身都软绵绵的,居然真的睡了。
林恒呼吸粗重,盯着薛炀的侧脸一帧一帧地扫过,半晌,他起身去洗了手,回来后平躺,左手压着薛炀的右手,十指交叉,握的指关节都犯了白。
清醒的时候……感觉好像还要好,林恒勾出浅笑,一颗晃荡的心好像也稳了下来。
薛炀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抱着林恒,林恒侧躺着,脸颊抵在薛炀的头顶上:“醒了?”
还是带着气音,薛炀打了个激灵:“醒了。”
林恒轻声道:“起床?”
其实都不想起,林恒的生物钟准时的一塌糊涂,睡的再沉,到那个点都会醒。
薛炀好那么一点点,得亏他没事的时候爱好赖床。
“不想起,我还可以再睡个回笼。”
“行了,快起来,还得去学校。”
林恒可没忘记薛炀矫情起来有多懒,自然不放过他。
薛炀把头往林恒怀里钻:“我舍不得你怎么办?为什么我们不是一个学校?啊!为什么我们不是同桌!”
这么一早就有力气嚎,林恒也蛮佩服的。
“我觉得你要是我同桌,我早踹了你了。”
这话还真没错,依林恒的性子,没距离滤镜加成,恐怕在薛炀加他微信的那一刻就把爱情的小芽掐断在胎盘里。
薛炀撇嘴:“那你现在也踹不了我了,一天二十四小时,每一分钟都想我一次。”
“没空。”
“靠,你就不能说得好话哄哄我?”不说好话,不拆台也成啊。
林恒笑意满眼:“现在说多了,怕你以后没念想。”
薛炀一下子给提醒了,他要是空飞出去,那个异地恋,不是隔壁城市的异地,是跨了整个国的异地啊!
他瞬间想去洗个冷水脸,清清脑子。
林恒也就随他去了,一起刷牙的时候,林恒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我保送学校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