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好言劝慰着心声。
心声气恼他的“阴阳怪气”,于是心脏更加癫狂的跳动了起来。
“好烦。”程安太阳穴突突的跳,“能安静一会儿吗?”
这下僵冷的手连笔都握不住了。
“你不是不想死吗?”
程安将画笔撂在了一旁,从工具箱里拿出了一把裁纸刀,将削薄的刀片一格格推出来,和总是与他作对的心声轻声的说:“那我也和你作对一次吧。”
锋利的刀尖在贴近手腕内侧之后,又在落刀前向上挪了一寸,切破表皮,深扎着在腕臂上横贯了一刀。
鲜血争相从破口溢出,“嘀嗒”着落进了下方提前预备好的水桶里,一小桶的清水很快被渐染成了颜色暧昧的淡红。
伤痛仿佛是程安的镇静剂,瘾症像被他的疯魔震慑住了,短暂的闭了嘴。
程安仿佛划得不是自己似的,挨着那道刀口,在手腕上又划开了一道。
瘾症到底是胆小怕事,心跳一时蹦的胆战心惊。
割腕是很难死的,于是程安呵笑道:“骗你的。”
赌徒总是喜欢欺骗,程安骗不过别人,只能骗骗自己。
第三道落下的较为缓慢,刀尖偏转,刻出带着弧线的笔锋。
刀片很锐,切口利落线条干净,程安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