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和徽州,完全是两个世界,省会城市的眼界更广,接触的人更多,她开始怕了。

之前在徽州,和陶姐儿同龄的人现在就出来工作的人占大多数,除了重点高中,基本上都没差,一样齐。而南京不同,省会吸引的年轻人多,像她这个岁数的基本上都在上大学。

有趣新鲜的生活让陶姐儿有些羡慕。

要是她好好学习的话,哪怕是更加努力一点,是不是能和王越泽一样上大学呢?也许那样,他们之间就有更多的话题可聊,有更多的共鸣。

她在害怕什么呢?

明明才毕业三个多月,学生时代像是东流水一去不复返似的,陶姐儿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踏入社会已经这么久了。

王越泽那边还在等她回复,女生银铃一般的逗趣让陶姐儿莫名觉得索然无味,她心中蓦地生出一种以前八百辈子也不会有的自卑感。跟王越泽一起去聚餐干什么呢?听他们谈论着社团活动和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

陶姐儿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怨妇。

没意思,真没意思。

她从来不想强迫自己去干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所以她拒绝了,“我就不去了,还有一个月就要笔试,导游书我还没看熟,回去翻翻,你玩的开心,到时候回来给我带点夜宵就好。”

王越泽听陶姐儿这么说,没有再劝,只是让她一个人回去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