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鸿里在陶徊出浴室后呆了一会儿,回过神迅速地洗好自己,跟在陶徊后头转悠,见陶徊像是真生他气了,冷战的态度比以往更甚,拿不准该怎么哄,干脆死皮不要脸。
陶徊比汪鸿里高出一些,箍着他箍的死紧的男孩的呼吸喷在他的后颈上,小勾子一样勾着他,他没有动,任汪鸿里抱,不说话也不挣扎,恍若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你怎么老生气啊。”汪鸿里小声道。
“别生气好吗?”
“每次你一和我冷战,我就很难受。”
心里的话被陶徊一逼就突突地冒出来,“怕你不理我,怕你一不理我就一直一直不理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告而别的。”
“这两年,我很想很想你。”汪鸿里说不出肉麻的话,用重复来强调自己的心意。
他见陶徊没有挣扎,慢慢的把头靠到陶徊颈间,犹如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般,慎重地开了口,“明天填志愿的时候,我会填广医大。”
陶徊扳开了汪鸿里的手,转过身面对他,沉默不语。
汪鸿里心慌。
“其实我小时候就觉得你像水,看似存在世界上每一个地方,但是很容易就流跑了。”
“跑的是你。”陶徊闷闷地反驳道。
汪鸿里看陶徊终于肯说话了,有点开心,“那我现在不是跑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