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鸿里心不在焉地吃着,他和陶徊好像也没什么可聊的了,以前,鸡毛蒜皮的事儿他们都能扯好久。

他抬头看着面前专心吃饭的陶徊,陶徊的眉眼轮廓较高一的时候长开不少,却仍旧带着少年的俊秀。

汪鸿里突然想到,陶徊是比他小一岁的,也就是说,陶徊还没有成年。

“上次你生日的时候,我寄过去的月饼收到了吗?”汪鸿里受不了静默,打响了反对陶徊冷场的第一枪。

陶徊的农历生日是在中秋后,农历八月二十五,汪鸿里一直记着的,高二的时候他问到了陶徊在广州的住址,悄咪咪地从苏州寄过去几包蜜饯,糖渍青梅和话梅,陶徊嗜甜,他觉得陶徊会喜欢,同时也想借此表示自己不告而别的歉意。蜜饯的快递一周就能到货,汪鸿里见快递信息上都显示签收了,陶徊却没在微信和qq上给他消息,他有点慌张,是不是没有收到?快递是不是别人帮着签的?

汪鸿里在微信上滴滴陶徊,陶徊却像是和他有时差一样,上半学期的东西,下半学期才给他回复,简简单单冰冰冷冷的五个字:“已收到,谢谢。”

高三上陶徊生日的时候,汪鸿里又寄了一批月饼,莲蓉馅的酥皮月饼,是汪仪带他吃过的一家专门做船点的手工坊做的。

“收到了。”

“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呢?我还以为快递延迟了呢!”汪鸿里心梗。

“抱歉,太忙了。”陶徊眼中的歉意不作假,弄得汪鸿里感觉自己像是在质问一般,他软下语气,“你吃了吗月饼?好吃吗?”

“味道还可以。”

听到陶徊的回答,他稍稍放下心来。

话题终结了,汪鸿里咬着筷子发起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