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休学呀?不会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吧?”方梓后桌瞄了瞄斜前方的汪鸿里,见他没有回头,却还是压低了声音。

“不是,我听说好像是因为她妈妈……”女生神秘道。

她们以为很小声,可汪鸿里还是听见了她们的讨论,他旁边的桌子上像有主人一般的还是乱糟糟,作业本瞎放,横七竖八的笔随意地躺在桌面,但是靠在桌前的椅子已经一周多没有人坐过了。

春寒一过,平山村的人们就翻出了春装,冬衣冬被赶在梅雨到来之前该洗的洗,该晒的晒,清池一圈挤满了漂洗浣衣的妇女和老太。

陶徊和汪鸿里一路飞奔,向校车停靠点跑去。

陶姐儿已经不和他们一起上下学了。

“为什么呀?平山村不是只有一趟校车吗?”汪鸿里当时很疑惑。

“笨!你这个每天都起不来床的人当然以为只有一班喽!我可以坐小巴车!”陶姐儿道。

陶镇也是一个旅游景点集中地,有个明清步行街。平山村和陶镇之间有旅游小巴,是周边村民和镇民自发搞的黑车,与市里面安排的旅游中巴不一样,每天6:30从南溪镇准时发第一班车,路过平山村,终点是陶镇。 “有同学和你一起吗?你一个人啊?”汪鸿里觉得陶姐儿一个女孩子坐旅游小巴不安全。

方才还爽朗的陶姐儿撇开了眼睛,支支吾吾道,“有……有啊!依妞儿和我一起,她家不是住在南溪镇吗?”

“那好吧。”汪鸿里没有再坚持。

“徊仔!你要辛苦喽!每天喊鱼仔起床的重担现在全部你一人扛啦哈哈哈!”陶姐儿笑嘻嘻地避开汪鸿里的偷袭,对陶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