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吠声忽远忽近,夹杂着猫的长嘶。
方梓家的桌上从来都是静的能听见钟摆指针滴答声,两菜一汤摆在木桌上,方梓夹了一口青菜,并了并腿,明明晓得她妈妈看不到她的裤脚,然而她却提心吊胆。
“去再拿瓶酒。” 男人倒光了瓶子里所剩无几的白酒,用筷子隔空指了指方梓。
方梓瞥了瞥旁边,颧骨高突的女人低着头吃饭,没有看她。
“快点啊,愣什么神?”相貌鸢肩豺目,身材结实的男人催促着,有些不耐烦的咂了咂嘴。
方梓起身快步走向厨房。
“再带一盘下酒菜!”客厅的声音传到厨房。
方梓在微波炉旁找到了下酒菜,托着盘子拎着酒瓶往客厅走。
她妈妈突然抬头看她,方梓手微微一抖,盘子斜了,她抬了抬手稳住了盘子,女人表情一变,指着她裤子说,“你裤子上是油渍吗?怎么会有油渍?洗衣机坏了,你让我怎么洗?”
“天天都是这样,你是想把我累死!”
女人不依不饶,声音越来越尖利,像是病态了一般反复的强调,神情越来越激动,讲的都站了起来。
“有完没完?!”方梓她爸“啪”的一声把筷子摔在桌上,另一只撑在桌上的手臂肌肉凸起,暴躁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