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男生投来颇有兴味的目光。

“方梓喜欢汪鸿里!”同桌声线压的蛮低,却透着暗搓搓的兴奋。

陶徊的心里像是被投了个深水炸弹,闷声不吭的炸了。

远桌的人没听见,凑着耳朵哎哎啊啊的喊。

“你怎么知道?”圆寸头狐疑地看着陶徊同桌。

“我有次中午回去的早,看见方梓把巧克力放到汪鸿里抽屉里,哎?是哪次的来着?”他正在思索,却瞥见圆寸头对他使眼色,悄悄指了指旁边的陶徊,同桌脊背一凉,反射性的捂住嘴,意识到自己嘴巴没门,玩脱了。

他们都知道陶徊和汪鸿里从小一起长大,玩的很好,胜似亲哥俩。

陶徊同桌悻悻地住了嘴,瞄了瞄陶徊,见陶徊仿佛什么都没听到还在自顾自地吃饭,赶忙用另一个话题岔过去了。

方梓觉得自己如临寒窖。

她虽然无所谓那些男生的嘲笑,但是裤子上沾到的油会让她今天回家后的日子很难过。

教室里零零散散的几个人聚着闲聊,时不时发出笑声。

方梓摸了摸潮湿的裤腿,油滴已经洗不掉了。

旁边的椅子空着,桌上却是乱糟糟的堆着作业,课代表们发作业总是不会好好发,要么数好给每组往下传,要么懒得挪步子直接空投。

汪鸿里今天没来。

方梓按了按瘪瘪的书包,里面装着一封信,她花了心思好好包装,粉色信纸外是奶白色的信封,她怕信在书包里会被压得卷曲,仔细的夹在了语文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