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睿皱皱眉头:“康进秋,他帮了你,你是不是就也要用你的方法对他感激。”
他就是看不惯康进秋的感激方式。当年几次随手的帮助,康进秋就对他讲了这么多喜欢。嘴上讲,身体也讲。太随便!
“我有跟他说谢谢了。如果不够的话,他喜欢喝酒,我可以再送他酒。”
所以上次喝酒也是跟这个一见面就咄咄逼人的戴总?
难怪了。
浴室的热气慢慢散去,卓睿盯着康进秋,眼神更加冷淡。
康进秋联想到卓睿刚才突然在床上发脾气,试探着问:“你…你是不是在意我坐他的车回来?”
“在意?”卓睿冷笑了一声,话里带刺:“你不是挺清楚你的身份吗?除了上床,炮友的其他事情我为什么要在意。”
炮友。这个词还是从卓睿的嘴里说了出来。
康进秋鼻子有些发酸,不想多说下去了。他的头发还在滴水,有一两滴掉到了眼睛里,很涩。
康进秋伸手揉了揉被水滴到的那只眼睛,无力地说:“知道了,让我出去吧。”
这种态度让卓睿更不满意。
“知道了”——这就是你康进秋用了那么多卑劣心机所表达的喜欢?
可笑至极。
可能是跨年夜吹了太长时间冷风,再加上洗完澡没吹干又被堵着站了很久,康进秋感冒了。咳得很厉害,还一直流鼻涕,到办公室后连祁姐都隐晦地叫他要戴个口罩。
晚上他怕吵到卓睿,就捂着嘴躲在被子里偷偷咳,可卓睿还是醒了,阴着脸叫他出去。
康进秋不想等卓睿先把他赶走,也怕传染给卓睿,第二天就自行搬回了原来的那个客房,打算病好了再上去。
回家后的卓睿看到康进秋从一楼的房间出来也没说什么,自顾自地去吧台桌上拿咖啡。
康进秋怕他误会,主动走过去说:“我感冒了,怕传染给你,所以……”
“正好,走了就别上去了。”卓睿很漠然,对他的理由没兴趣。
“你不让我回去了吗?”
康进秋鼻音还是很重,眼睛因为重感冒的影响这几天总是控制不住地要生理性流泪,鼻头也擤得又干又红。
这幅模样看着可怜,卓睿却不为所动。
卓睿喝了一口咖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原本也没有上几次床就有资格睡主卧的道理,你是该回到你的位置上去。”
那杯咖啡,是康进秋看到卓睿的车进了园区后做好了放在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