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深:“我都给你三坛了!”

“你自己说的,四坛都是给我的。”江栖鹤下颌一扬,手上力道加重,不由分说地将这坛清音雪花酿夺到怀中。

“到底是谁小气?”陆云深挪了半步,隔着酒坛圈住江栖鹤肩膀,挑着眉问道。

江栖鹤轻哼一声,“你小气,放手!”

“既然说我小气,那我更加不该放手了。”陆云深黑眸深邃,像是一汪不见底的潭,潭水藏着暗光,瞬也不瞬地凝视江栖鹤。

与以往平静柔情的目光不同,陆云深没收敛眼底的侵略性,无形之兽蛰伏其间,仿佛要把江栖鹤吸进去。

被这样看久了,江栖鹤发现自己心跳得有点快。

他别开脸去,垂落眉眼,鸦羽般的眼睫在半空刷下弧度,明丽脸庞上生出几分羞赧。

冰凉的酒坛被手捂得温热,察觉到后,白皙瘦长的指顿时缩了缩,酒坛因此往下滑了一寸。

陆云深快江栖鹤一步将坛底接住,目光略略收敛,唇边绽放出笑容,“你都没跟我说过,你为何喜欢喝这种酒。”

江栖鹤手抵在唇畔,咳了一声,“因为酒方是全然按照我的喜好写的。”

“谁写的?”

“江眠。”

“哦,他啊。”陆云深学着江栖鹤的模样拉长调子,“他对你真好。”

“他是我哥,不对我好,莫非对你好?”江栖鹤白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