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江栖鹤蹙眉, “什么样的哭声,男的女的,大人还是小孩?”
“都有。”陆云深不假思索回答。
江栖鹤目光不再停留于一处,他抬起了头,仔细地打量整个孔家村的情况,边问,“你昨夜什么时辰来的这里。”
“丑时三刻。”陆云深怕江栖鹤误会哭声是他昨夜来这之后才传出, 补充道,“我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嚎了。”
江栖鹤抬手摩挲下巴,漫不经心一“嗯”, 待俯瞰完整座村落后,身形下沉,来到村口这不合时宜地枯败着的柳树旁。
“柳树聚阴,易招精怪。”江栖鹤在树下慢慢转悠, 歪着头端详树梢,“这个孔家村形状很奇特, 像个葫芦,且只有一个进出口,后面被围住了。而这棵柳树……就像是葫芦口上的把儿。这样的格局,若是半夜没点儿动静, 我才觉得奇怪。”
“我们先去西面?那处阴气最盛,昨晚我来时,犹如凝成了实质。”陆云深召出枯荣剑提在手中,银白流苏被风吹得扬起, 剑身上华光绽亮,在边缘晕出一圈模糊轮廓。
江栖鹤余光瞥见风与枯荣剑相接触时,里面有什么东西被劈开。
“咦?”江栖鹤伸出手去,在枯荣剑剑刃上轻捻,不料指腹竟被裹在风里的东西刺了一下,“这玩意儿……”
“什么东西?”陆云深疑惑,江栖鹤收手太快,他未察觉到方才有何异样。
江栖鹤被刺伤的手在空中连甩几下,但扎在指腹上那根“小针”纹丝不动,他不得不抬起另一只手去拨弄,没想到两手竟被这东西黏在了一起。
一股麻痛感从伤口传来,是元力在一丝丝被抽离,他嫌弃地“啧”了声,将手举到眼前,细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