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娃娃听懂了丹帝的话,端着一旁的水盆晃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帮忙把门关上。
丹帝转头对玛俐说:“聂梓让你确认,那你就认真确认一下吧。”
玛俐木讷地点了点头,向前走了两步,越过路德,来到众人的身前。
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穿着病号服双手抱着膝盖,瑟缩在墙角的女人。
头发散乱地披着,根本没有认真打理,脸颊上还留着的湿润地水渍则是差不多娃娃刚刚为她洗过脸留下的。
材质看起来很新的病号服现在已经有些破烂,一些口子明显是与物体反复摩擦导致的。
玛俐的鞋底比较硬,刚想向前多走一步,鞋子摩擦地面的声音让角落里的人立刻犹如惊弓之鸟弹了起来,用手指猛地抠着墙壁,竟然硬生生地拉出了一道血印子。
她双眼突出,瞪得玛俐心里发虚。
“是他们说的,是他们告诉我的……我没有害师父,我没有……”
才念叨了几句,她忽地又唱起了歌。
歌词没有逻辑可言,上一秒是花花草草,下一秒就可能是雪山草原,句子之间根本无法衔接,彻头彻尾的病句。
她似乎也感觉不到疼痛,抓着墙壁的手已经渗出了鲜血,看着那道血痕居然想要用头去撞。
达克莱伊手疾眼快,她刚刚撞了一下,就被拦了下来。
过于用力的撞击让她的额头一片红,血丝密布。
美咲疯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候路德以为丹帝试图袒护自己的徒弟,内心仍有对她的期望。
然而当路德被丹帝带着来到福利院的窗户前,看着两个差不多娃娃在小心翼翼地哄着紧贴墙壁的美咲吃饭时,他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