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同一盆凉水浇在头顶,流霜瞬间清醒,踏在半空的脚僵硬落下。他回头看江丛云,表情有些惨:“那我是不是也不该在方子钰面前暴露会传音术一事?”
江丛云瞪着他没回答。
“如果他把这事传出去,那我不就完蛋了?”流霜踱了会儿步,垂头埋在江丛云脚背上,声音低低的:“我错了!”
“晚了。”江丛云抬脚从流霜身旁走过去。
幼年澜虎沮丧地追在江丛云脚跟后头,就盯着眼前那块地板,一点一点往前走。
他浑浑噩噩地下楼,江丛云坐定后缩在这人脚边,背弓起脸朝下,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甩动,像是颗大型毛线团。
伙计刚好将大堂内的桌椅收拾了个全,方巾往肩上一搭,擦着汗过来,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江丛云垂眼往地上一扫:“二两牛肉,两个馒头。”
闻言,幼年澜虎猛地抬起脑袋,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望见江丛云的侧脸,少年面上表情很淡,看不太出是否还在生气。流霜爪子在他裤管上磨了磨,试探性道:“还想再要一碗豆浆。”
紧接着,他听见江丛云对伙计补了一句:“再来一杯清水,就这些。”
“……”幼年澜虎再次把脑袋埋进爪子里。
“起来。”江丛云抬脚碰了碰脚边的虎,“装死就能逃避过失吗?你现在能做的,是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