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老见到江渝夏的第一眼就在心里把自己的儿子骂了一通。
这孩子应该还是个大学生。
完全就像是乖学生被拐上了一条不归路。
一顿饭吃下来,晏老对江渝夏还算满意,除了性别以外几乎无可指摘。
临走时晏老送给了江渝夏一支钢笔,装在一个精致的盒子里,江渝夏笑着说了声谢谢伯父,晏老让晏朝雨和他去一趟书房,他有话要说。
“你什么时候跟他认识的?”晏老坐在正中央,神色有些凝重。
“他高中的时候。”晏朝雨倒不觉得有什么,望着天花板还算起了年月日来。
“混账!”晏老拍桌,“那个时候小江多大你多大,你就把他往这条路上带!”
“我们是在他成年之后才在一起的。”晏朝雨说。
他没有反驳晏老,是他先喜欢上渝夏。
晏老余怒未消,恨铁不成钢地说:“晏朝雨,你现在是越来越能耐了,还祸害到学生头上了?!”
“爸,”三月的日光倾洒在整个书房里,晏朝雨笑了一下,“我是认真的。”
他没有办法给自己的妻子幸福,但至少不能再让晏朝雨重蹈覆辙。
他或多或少对晏朝雨也有愧疚。
晏老阴沉地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既然决定了,就好好过。”
“您放心。”晏朝雨说。
“少在外面搞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晏老在男女关系上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他就没有对谁上过心,这次领着人回家确实让他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