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让思念走漏风声,但心中的热切诚实地写在了脸上。
我难得骗人,不知道这在他听过的所有谎话里算不算得上高明。
“行,你没想,是我想了。”晏朝雨面对嘴硬的我终于还是败下阵来,索性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喝奶。我穿着t恤短裤,他西装革履,连皮鞋都一尘不染,我们坐在一起就像一对世界上最滑稽的组合。
我开始拿不准我们之间的关系。
如果说我和他只是朋友,那么我变快的心跳就成了无解的命题。
在想不通一件事的时候我往往会选择将它模糊化,然后淡忘。
但晏朝雨不行,我没办法无视他或是无视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任何一件事,时至今日我总算愿意坦诚地承认他对我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他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颗糖,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得了蛀牙,晏朝雨一定负全责。
“你还记得你说要带我去游乐场么?”我咬着吸管,管口变得扁平,喝奶开始费劲。
“记得。”晏朝雨说,“这个周末去好吗?”
我点头,含着一口奶没忍住笑,我的高兴太明显了。
事实上我已经不在乎游乐场这种未了的心愿,我不会让自己搁浅在任何一场落空的期待里,人被时间的浪潮推着前进的,没有闲暇为那些没有实现的愿望停留。
但我想和晏朝雨一起去。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总算坦荡地接受了内心不可抑制的高兴。
第21章
晏朝雨大概也从没来过这样的地方,偏偏我们挑了周六,游乐场内的人多得让我以为这是天灾人祸降临时的紧急避难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