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链上挂着的东西他再熟悉不过,正是他走前给沈荣河的袖扣。
心头像是被忽地烫了一下,烫出了个小口。各种情绪挤压在一起,冲击得整片围制轰然崩塌,最深处的那股独占欲再也控制不住,疯狂地汹涌到水平面上。
眼里带着灼灼亮光,安德里安就着衣料发狠地咬了一口他的锁骨。
怎么这么乖呢。
没感觉到疼,但牙齿咬合的感觉很清晰。沈荣河能感觉到对方的情绪变化,也知道这是想他想狠了,他抬起手轻轻拢了拢对方半长的浅发,带着点哄人的意味。
沈荣河一直都是这样,温柔是他与生俱来的本性。
可安德里安不同,从小守着集中y上方狭窄的天空长大,对于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再熟悉不过。懦弱只会遭来欺凌,想要什么,就该不计代价地争取。
直到眼前这个人,在他二十四岁那年破坏了他生命的秩序。面对那双漆黑的眸子,他小心、怯懦,又无能为力。
因为不管他用怎样的手段,卑劣或正义,沈荣河都不会成为他一个人的所有物。
可眼前的这条银链,就这么明晃晃地系在对方的脖颈上,分明跟宣示主权一样。
沈荣河是他的。
想到这,安德里安耳尖就烫得厉害。他顺着对方的手低下头,额头抵在对方的肩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