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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文斌在看到季满的时候就知道了他的来意。他多番投资,在季修经纪公司那边也有一定的影响力,季修是想拜托他出马给自己说情来着。

但房文斌很冷淡,他回了季满三句话:

“你哥哥求我,不管多难也得亲自来见我一面。这些礼数都不懂,叫我怎么帮他?”

“而且我没能耐帮他,他自己惹的事情自己最清楚。”

“别再来了,房泽八成就是你哥给带坏的,我还没找到跟他计较的机会。算了,以后各走各路吧。”

季满也才十八九岁年纪,虽然跟着他哥混过些大场面,但房文斌这种前一秒笑意盈盈下一秒亮出修罗面孔的人,他从未直面过。

锦上添花多,雪中送炭少,能在最落魄时忍着恶心而不给对方扔一块石头的人,是普罗大众。

拿过来的礼盒被仆人拎着放到了门外,看着又可笑又讽刺。他虽然坐在房文斌家中宽大的客厅里,面前却连一杯冷水都没有。

季满曾经也来过房家好几次,房文斌不在的时候他还曾和房泽在沙发上拥抱亲吻过。但此刻这个空间冰冷得可怕,他根本呆不下去。房文斌撂下三句话之后起身给自己斟了杯茶,悠悠喝着,无声逐客。季满低着头,咬牙跟房文斌说了句“就当我今天没来过,就当我兄弟两个从没认识过你这样的恶心人”,说完转身走了,连那些放在门口的礼盒都没有拿。

展骏吃了口面,表情冷淡:“然后你特么就追出去了?”

“我没有!”房泽咽下口中的披萨,梗着脖子反驳,“是我爸看到我在楼上走廊那里偷看,就让我把那些礼盒给季满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