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一个不反抗的人,又有什么意思。”银雀说,“对吧。”
——不,一定有别的原因。
男人突兀地搂住他的肩膀:“回去了。”
银雀就如同他自己所说的,不挣扎,不反抗。男人的亲密行为他全盘接受,只点点头跟随着他的步调转身走往在雨中等候他们的车。
而他们谁也没察觉到,不远处港口仓库的暗角里,被黑色斗篷遮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一直在注视着他们。
这场雨确实大,不过几步路的功夫,积水便浸湿了银雀的鞋袜。
上车时男人注意到这点,却并没刻意提起。
千秋晚上本还要去忙,但他对此只字不提,就好像是专程来接银雀回家一般,和他一并回了殷家。
“二少爷想先用晚餐,还是先沐浴……”刚进殷家的大门,止玉便轻声问道。
千秋看了眼身边的人——银雀衣服上还留有些湿痕,头发也被飘雨沾湿了些。
男人忽然间来了兴致,似笑非笑道:“沐浴吧,不用你们伺候。”
银雀倏地看向他,他接着道:“有人会好好伺候。”
这就像是考验,银雀的话可信与否全看他的答卷。男人等着他回答,银雀垂着眼微笑:“当然。”
他人的顺服确实能给人带来无上的愉悦。踏进浴池里时,千秋这么想着。
银雀从来不介意别人看见他的身体,这点男人一直知道。他们相处的第一天,他便好好的欣赏过银雀刚起床时的模样;只是那时候他尚因身份而收敛着,现在他不用再顾及任何,眼神就如同无形的手,抚摸过银雀身体的上的每一寸皮肤。
他惬意的浸在热水中,银雀趴在他身边,手搭着浴池边沿冰冷的大理石,神色慵懒得像刚从梦中醒来。
氤氲白汽充斥了整间浴室,视线朦胧中,银雀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一阵阵地飘至千秋身旁,跟随呼吸进入他的身体里。
“千秋,”Omega宛如梦中呓语,“你还会帮我擦脚吗。”
“我为什么会。”
“因为我很喜欢,很想要你这么做……你还会吗。”他说这话的时候正偏着头,致使千秋的视线刚转过去,便对他那双漂亮的眼。
“你以为你所求的每件事都会如愿?”
“当然不会,”银雀就那么看着他,目光中没有笑意也没有祈求,“如果都如我所愿,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只是说说,你可以不用在意。”
这话确实是临时起意,并无其他的目的。
饶是银雀自己都没想到,当他裹着浴袍在浴池旁的沙发上坐下时,男人会拿着毛巾在他面前蹲下。
男人头发湿漉漉地垂着,倒和他还在成家时一模一样。
柔软的毛巾包裹住银雀赤裸的脚,他下意识地缩了缩,但男人握得很紧,并没让他逃脱:“……不是想要吗?躲什么。”
他双手撑在身侧,在这句话里定住了心神,就这么看着男人替他擦净脚上的水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