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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道友,你要做什么!”

“我无意做什么,只是想问问这位欧阳道友——或许说魏道友更准确吧,魏道友,你一路而来实在是煞费苦心,眼下是想拿我们做什么?”

温折持剑架住沈徵的刀刃,目光却擦着沈徵的脸颊直射到“欧阳贺”的双眼里。这几日相处下来,温折始终和缓又从容,眼下却一扫往日给人的印象,恍如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出一种锐利的剑光。

“魏涟,你假扮欧阳贺、暗害齐恒远,刚刚更是毫不顾忌的对我出手。如此明目张胆,你当所有人都是瞎子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gn说估计全队人里最纯洁的就是小温了。

其实全队人里最纯洁的是沈徵,这位是沈·真·什么都不知道·我去事态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我还听欧阳贺的话防备着齐恒远呢·真相说来就来我实在承受不住啊!·徵。

沈徵:一脸懵逼jpg

第48章 揭秘

“什么?”沈徵一时震惊道:“温道友,你说清楚些!”

“你真要听他信口雌黄吗?快先拿下他。”欧阳贺在沈徵身后急切道:“沈徵,咱们自幼相识,你现在随便说些什么,我一定能接上自证身份。”

沈徵的目光变得迟疑,这个一直以来都格外干脆果断的女子终于陷入了摇摆不定的境地。

就在此时,“欧阳贺”手中的玉笛脱手而出,带着呼啸之势迅雷不及掩耳的击向沈徵的后心。沈徵正处在脑海中一番天人作战之际,手中动作就慢上了一拍。虽然立刻回身挡住了飞腾而至的玉笛,却没挡过欧阳贺矮身撞入自己怀中的一刺。

锐器刺入血肉又拔出,沈徵的鲜血在空中飞溅。欧阳贺猖狂的大笑一声,反手拨开弯腰捂住腹部的沈徵,身形一晃就欲绕过温折直扑帐门。

他看上去对自己的速度有自信极了,自己还没有突破温折的封锁,就先对帐门处的裴阡陌喊道:“阡陌,你要拦我?”

温折没有转头去看裴阡陌的动作,只是将剑舞出一片银幕:“先过了我这里再说吧。”

沈徵的确是个林间探秘的老手,这几天除了齐恒远的几次意外之外,都将队伍带的颇为平稳,也正因如此,并没有人见识过温折剑法的真正程度。

他的剑法,是会让筑基七层的凭江月都会感到棘手的大气。

“欧阳贺”在温折的剑光中闪躲几下,很快就觉得左右支拙。他抬眼看了看温折,神情中闪过一丝阴毒之意,双手一张一扬,一大片黑瘴就自他手心里放出,把温折团团围住。

“死开!”他简短的喝道,一肩膀撞开被罩在黑雾里的温折,风驰电掣般向帐篷门口冲去。

下一刻,一声如他刺伤沈徵般的钝响同样出现在了他的心口。

“欧阳贺”不敢置信的转过头来,看到的是温折平静的面孔。

“我不知道你毒药用的怎么样,但我知道你一定用不过那人就是了。”温折抽手,拔出长剑,任剑身上的鲜血啪嗒啪嗒的滴到地面上:“他给我的丹药能解百毒,白费了你两番招待,可真是不好意思。”

容雪淮昔日将明泓秋水交给温折时说“我用暗器,也精毒道。”的样子还历历在目。论资历论年龄论精深程度,容雪淮自己都是用毒这方面的行家,在温折出发前怎么可能不为温折向这方面想?

临行之前他就让温折吃下一枚丹药,说是能解百毒。但以他那惯常的谦逊风格,这丹药能解千毒万毒温折也是不奇怪的。

伤及心脉,“欧阳贺”登时吐出一口血来。温折眼疾手快的刺伤他四肢,然后一把撕开了他脸上的绷带。那溅上鬼藤果汁的伤处就显露出来,让大家看了个清楚:他那张属于欧阳贺的脸皮分明是残破的,而透过那个脸皮上被腐蚀的缺口看去,他自己的伤口已经几乎全部愈合。

温折脸上透出厌恶之意。他顺着“欧阳贺”脸皮上的缺口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把边缘挑松,从这个心怀诡计之人脸上慢慢撕下了一张人皮。

这张面皮和此人脸上其他的伪装抹去,这个“欧阳贺”便现了真型。沈徵按着伤口目露急切之色:“魏涟,欧阳贺呢?”

名为魏涟的修士一边低笑一边咳了一口血:“他的脸皮都在我脸上了,你还指望他能有什么结局?”

说罢他便扭头看向温折,漠然道:“你完全是个外人,怎么会叫破是我?”

“因为你做的也太明显了。”温折把滴净了鲜血的明泓秋水还剑入鞘:“第一天的时候齐恒远连续发了几次疯,可仔细想想,那截所谓的‘引蛇草’是你搜出来的,你说在他香囊里就在他香囊里吗,怕不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