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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珍视,太过重视,所以近乡情怯罢了。

只是当初他挂了电话就能下楼加班隔着几千米的距离,而如今傅致远和楚子沉的距离就在呼吸之间,话已出口,就不再有后退返回的机会了。

傅致远定了定神,那话语流连在唇齿,情意辗转在呼吸,一时竟然有些怯于说出。

他又停顿了片刻,突然向后急转,大步流星的走向沙发上架住的那块匾状的东西,劈手将盖在上面的红布扯了下来!

晶莹剔透的水晶匾额躺在那里,红豆拼出的字封在匾额里,用的是小篆,一共四句,正是那天他诱着楚子沉唱的“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持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这一扯,好像是扯下了某种无声的隔阂,好像是扯下了他所有的羞涩。

“璋华,我心悦你。”傅致远大大方方的说。

红豆在此,我在此。问你相思不相思。

傅致远也许不需要那个明确的回答了,他看到楚子沉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眼波温柔,他看到楚子沉向他走近,然后伸出一只修长纤细的手,一把抓起了他自己的手。

在那一瞬间,傅致远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了。

他的手被楚子沉抓着,近乎是带着一点强硬和急促的,抵在了楚子沉自己的左胸口。

他能感觉到皮肉下心脏的跳动。

楚子沉的心跳是微快的。傅致远只觉得手上那跳动的触感顺着自己的皮肤、血脉一路在胳膊上流淌,直到把那种震动流入左心口,两个人的心跳的频率仿佛都相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