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这风风火火的性子,也不知道像谁。

楚子沉把手机重新放回床头柜,一边放一边笑:“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人果然不能做亏心事,就今天起床晚,就被抓到现成了。”

傅致远已经清醒过来,还继续枕着楚子沉的胳膊侧躺,扬起一条眉毛:“她扰人春梦,你亏心什么。还知道是你家丫头的手笔?”

“喂,喂。”楚子沉轻笑着动了动傅致远脖子下的那条手臂:“那是你妹妹。”

“——肯定是你徒弟撺掇。想打赌吗?”

“那算了。”楚子沉立刻闷笑了一声,显然知道自己计较起来一定理亏。

傅致远在楚子沉胳膊上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另一只手插进了楚子沉柔软的头发里,建议道:“再睡一会?”

“别。”楚子沉抽了抽自己的那条手臂:“你现在是带薪休假了,我可还要再上一周班。”

看楚子沉有起床的意思,傅致远也不愿意继续睡下去。两个人从床上爬起来,都赤着上身,皮肤上还留着昨晚过于热烈的痕迹。

楚子沉翻出一件新衬衣,对着镜子系上扣子,整整领子,然后就用手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脖子:“昨晚兴奋过头了吧。颜色太深了,我今天要上班的。”

他颈侧有一个紫色的吻痕,显然是被人吮咬良久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