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浔看着眼前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男孩子,男孩子歪头神情专注,抬起的右手衣袖塌下来,可以看见微微紫灰的印记和细小的针孔。
祁浔情感交杂,说不出话来,就着这个姿势,把秋忱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就势搭在秋忱的腰上。
秋忱蓦的睁大了眼睛,肢体僵硬。祁浔这是……没考好吗?受打击了?但是也不用抱我吧!算了,被抱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几分钟过去,祁浔仍没有放手的意思,随着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渐渐传来些许议论声,秋忱有点尬,只能抬起头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祁浔,可以了吗?这里人有点多。”
祁浔意思到自己失态了,放开秋忱,说了句“抱歉”,然后头也不回朝前朝前走了,秋忱只能跟上去。
周围看好戏的人见没什么好看了,也渐渐的散了。
秋忱走到祁浔身旁,扯了扯祁浔的衣袖,小声问道,“怎么了?没考好吗?”
祁浔顿时觉得自己的生气特别没有道理,语气柔和了点,“没有,你怎么都不给我打个电话,我还以为你不来接我了呢。”
“这个……”秋忱本来是想看祁浔记不记得他要来接他的,没想到祁浔的反应这么大,顿了顿,“早上睡过头了,刚才本来准备给你打电话的,还好没错过。”
祁浔轻轻嗯了一声,明知故问道,“对了,你哥也来比赛了,你有见到他吗?”
秋忱久久没说话。
祁浔歪头看了一眼秋忱,给他解释道,“不想说。”
秋忱还是没说话,两人朝着停车场走着,快到停车场的时候,就在祁浔以为秋忱不会说了的时候,秋忱突然开口,语气释然,“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就是说起来有些麻烦,也很无聊。”
祁浔没说话,看着面前的男孩子,他突然觉得这个男孩子,也不是那么没心没肺,生活肆意。他想走进去,看看那些不曾参与的过往,解开那漆黑的黯然无关的枷锁,往后一起童心未泯。
“我是Omega这件事,你知道的吧!本来就只有我和我妈知道的,后来你知道了,不知道秋北霖什么时候知道的,就是很烦啊……”
怪不得秋北霖那天大半夜给我打电话,来询问你的情况的,看来也知道那酒有问题。
“刚才遇见他了,就像有些关系不是说断就能断的,有些人,就是不得不联系啊!我问了他一些问题,才发现我装了这么多年的Omega,根本啥必要都没有呀!他一开始就知道我是Omega,感觉自己才像一个笑话啊!”
“我也不知道说啥了,大概就这些吧!”
仿佛也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
“没什么,走吧!我开车来的……”
尽管秋忱语气多么释然,说的多么大无畏,祁浔都能从只字片语中瓦解出信息,知道他可能经历了什么心路历程后,说真的,祁浔很心疼。
祁浔停下步子,拉过秋忱,按着他的头,又给了他一个拥抱。
秋忱有些意外,反应过来之后,鼻子有点酸,淡淡笑了一下,“谢谢你,祁浔。我没事的,只是没想到他会那么早发现。”
祁浔放开秋忱,秋忱的头发印着光圈,看起来有些软,祁浔揉了几下,有些上头,但是再揉下去,炸毛就好了。
“好了,回去后,我起你吃大餐的。”
回去路上,是秋忱在开车。
祁浔想想还是有些不爽,问道,“对了,我看你哥哥买了小礼物,是给你的吗?”
秋忱开着车回祁浔的话,“嗯,一个蓝色的小盒子,我还没拆,也不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