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两位因为特殊原因,结算率将会以书面形式进行通知。”
“本次出站,各位乘客不需要付出代价,任务报酬会在出站时给予,无愿望的乘客将获得一定数目的金钱,请各位做好出站准备。”
“乘客赵浅与傅忘生的惩罚将在所有人离开后开始,若有伤亡,站点不承担责任,系统不承担责任。”
不是乘客们过河拆桥,而是导游给出的宣判实在不痛不痒,比不上奖励翻倍的狂喜,他们着实又蹦又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缓缓冷静了下来,看着赵浅和傅忘生有些尴尬。
“那什么……我们不干涉惩罚,只在这儿等着行吗?”葛玉华问导游。
“不行,没有这样的规定。”导游丝毫没有给他情面。
几乎是半强迫性的,除赵浅和傅忘生外所有的乘客都被带出了站,郑凡临走时哭出了鼻涕泡,“老板,你实话实说,我哥这么好的运气是不是被你拖累成这样的?!”
“……”傅忘生翻白眼。
清空之后的老房子又陷入死寂中,赵浅掀起床单将婴儿骸骨包住,而傅忘生则在后院树下挖了个小小的坑,让女婴躺在了里面。
骸骨是不死的,它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伴随父母,却永难长眠。
傅忘生闲来无事,又砍树枝做成个五厘米宽、三十厘米长的小墓碑,“我问过她的姓名,据说尚未来的及取,她就死了……赵浅,你说上面刻啥好呢?”
赵浅没有答他,而是先操刀糅字,上书“此处有人,可供结算,事后埋回,请勿骚扰。”
“……”站点监视的眼看过来,忽然觉得管道堵塞,有点窒息。
做完这些,站点终于想起了惩罚的事,但这次宣判开始的声音却并不机械,而是一把潇洒温和的男性嗓音。
赵浅刚说了一声,“是周枕。”没顶的淡水忽然淹了过来,猛地感觉跟在温泉中下沉时很像,但这次的时间并不长,一分钟后赵浅与傅忘生就先后冒出了头,容纳他们的竟然是一口窄小浴缸。
浴缸中还在放水,四周静谧,远处有音乐声,头顶上的灯半昏暗,因为浴缸太小,两个成年的大男人几乎挨在一起。
“我怎么觉得这里似曾相识呢。”傅忘生被赵浅踹出了浴缸,他像是知道这里的陈设,闭着眼睛随手扯了两条毛巾下来,“再这么下去,我非感冒不可。”
傅忘生望天对着空气道,“感冒算工伤啊,得等我好了才进下一站。”
站点没有理他。
奇怪的是赵浅对这里好像也很熟悉,他往门口走了两步,就知道该往右拐了,而十米开外的地方该有一间心理诊室,当初他就是在这里接受治疗的。
“将我们送到这里是什么意思?”赵浅推开了门。